低壓的嗓音,帶了淡淡醉意,像是在對她撒嬌,又像是霸道宣布著他的占有權,夏小綿不知道是不是酒醉也會傳染,隻覺得現在的自己也混混沌沌暈眩了,嘴邊的‘不是’兩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直到鼻尖嗅到好大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在逼近,她恍然回神,他的唇卻已經準確無誤的落了下來。
酒味太濃了!
夏小綿難受的張開了嘴呼吸,夜子言利用這個空隙攪亂進了她的嘴中,狂亂的吻猶如狂風暴雨,密密麻麻壓的夏小綿根本喘不過氣,甚至連掙紮都已經無力了。
“唔,好臭。”拚命推開他,夏小綿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劇烈咳嗽,嘴裏都是酒精的味道,難受的要命。
他沒有再進一步對她做什麼,隻是壓著她把腦袋放在她耳畔,低低呼著氣,笑的很得逞,“蠢女人。”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一嘴酒味!
“你得和我一起醉才公平。”
他腦子絕對是壞了!
夜子言這一會什麼怒氣都沒有了,隻覺得滿心的滿足和愜意,壓在她身上的手順著她小腹摸上去,“看看,一隻手就能握兩個,不是蠢是什麼?”
這什麼神思維神邏輯?!
夏小綿使勁推開他的色爪,“醉的快死了還不忘記犯色!”
“你有色給我犯?”耳邊男人的呼吸熱熱的,麻麻的,“唔,除了下麵很緊外,看不出你有什麼色。”
“你滾!”
她發怒的小摸樣惹來他一陣爽朗大笑,縱使醉意朦朧,卻能看她看的清清楚楚,任何一個小表情都能深深烙印進自己眼底。
他絕對是著魔了,著了她的魔。
收緊抱著她的手臂,她還在哼哼唧唧的掙紮,他嚇唬她,“別動!再動!再動老子就幹你!”
她果然不敢動了,他低笑兩聲合上了眼眸,似乎隻要這樣抱著她就可以安安穩穩睡過去。
夏小綿隨手光了燈,黑暗便鋪天蓋地而來,她卻毫無睡意,看著天花板,神色愈漸迷離起來。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平穩而厚重,帶著男人特有的溫熱,淡淡灑在她脖頸邊,那麼安靜的夜,隻剩他的呼吸,和她的心跳聲。
很奇怪,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心情?為何在這一瞬間,忽然變得那麼平靜。
酗酒過度的後果就是,夜子言頭疼到要炸。
被酒醉的男人壓了一晚上的後果就是,夏小綿落枕了。
“夜子言,你看你幹的好事!”
“我幹你了?”夜四少按著太陽穴半靠在床上,表示對昨晚睡過去後的事一概不知,頭真他媽疼啊。
揉了半天,眯著眼看過去,小女人也在揉脖子,香肩半露,烏發如瀑,好一派香豔春色,頓時忍不住咽了咽喉嚨,“大清早勾引我?”
回答他的是身上被子全部被她裹走,他半裸的精壯胸膛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大咧咧露著給她看,“想看我裸/體就明說,不需要那麼拐彎抹角。”
劈裏啪啦,整床被子都砸到了他腦袋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那麼無恥的!”
夏小綿氣慘了,從床上爬起來,還不忘在他大腿狠狠踩了一腳。
夜子言弄開被子,迅速跟著坐起來,“你去哪裏?”
“去看不到你的地方!”蹬蹬蹬摔門就出去了。
這女人!
夜子言磨著牙齒重新躺下來,頭還好疼,料那女人也逃不到哪裏,再睡會。
夏小綿氣衝衝的跑出去,正好撞上提著早點來的蘇歡,愣了一下,“蘇歡?你怎麼會來?”
她怎麼會來?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會來!大清早被瘟神的手下打電話騷擾,讓她來送早飯!她本來拍戲就晚還浪費她睡眠時間!真想分分鍾不當這個緋聞女友了!
“我剛才給言少打電話,他說昨晚喝多了在你家,我今天就隻好拿早點來了。”腹誹歸腹誹,她的星途可還需要夜四少來罩著呢,蘇歡笑著拍拍夏小綿腦袋,“昨天晚上謝謝你替我照顧他。”
“噢沒事。”她就說葉凡是怎麼辦事的,昨天晚上就不該送來她家,直接送蘇歡家裏去啊,正好你情我願的!
“小綿,跟我一起進去吧。”不等夏小綿回答,蘇歡已經拽起她朝裏麵走了。
夏小綿特別不想去當電燈泡到時候又被夜子言罵,可沒辦法,隻好跟過去,中途問蘇歡,“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為了前途真的要把自己交給夜子言這樣的男人嗎?”
“當然值得。”背對著夏小綿,蘇歡說不出什麼神情,“小綿你不懂,追求夢想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多少人拚命的往夜四少身邊去,結果他都看不上眼,不管他什麼目的,難得他看上了我,我就必須抓住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