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差點忘了,她是不被允許見到自己家人的,擦了擦眼淚,“好,我不見到他,我在暗中看著可不可以?求你放了他吧。”
被她這模樣擾的心煩意亂,夜子言揮揮手扔給葉凡一個眼神,葉凡立馬會意,抬步走進了警察局。
有夜子言出手弟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夏小綿終於籲了口氣。
但她半口氣還沒有放下來,葉凡卻從警察局出來了,這次不僅是她,連夜子言都蹙起眉,“那麼快?”
“老大!”葉凡快步過來,“夏宇軒已經被放了,有人保釋了他,不過人還在裏麵。”
“放了?”夏小綿先夜子言一步疑惑出聲,“不是你們做的?”
葉凡看一眼夏小綿,搖搖頭,“我們隻是讓警察把他抓了起來,沒收到老大的信號是不可能放走他的。”
果然是夜子言做的,可是又是誰保釋了弟弟?
“我問了我們內部的人,保釋他的是……”葉凡為難了一下,夜子言失憶他說,他才說,“是齊昊。齊昊保釋了他,並且還讓警察給了他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說是作為抓錯人的賠償金,看,他的老師和學生來了。”
有車停在他們不遠的地方,車上跑下來一群男男女女,是弟弟的老師和同學,從他們身旁越過他們衝進了警察局裏。
齊昊竟然是保釋了弟弟的人,他知道這是她弟弟嗎?還是純粹隻是個巧合?可這巧合也太……
夜子言臉色很陰沉。
很快警察局裏人就出來了,夏小綿一眼就看到了弟弟,弟弟有些受驚的樣子,被同學老師護在中間,眼看著往他們這邊走來了,她趕忙退了好幾步躲在夜子言身後,聽著紛亂的腳步聲,弟弟從夜子言身旁路過,也從她身前路過,卻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隻是在跟老師同學說,“我就說誤會了,嚇死我了,真是,這算不算破財消災?哈哈。”
夏小綿一直躲在夜子言身後,聽著腳步聲離開,聽著他們的車子離開,才敢露出腦袋朝著弟弟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經沒有車的影子了。
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至親,卻隻能以這樣的方式擦肩而過。
因為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夜子言。
“現在你高興了。”夜子言冷冷看向夏小綿,“終於有人能對抗我了,估計現在齊昊已經派人前往去保護你家人了,你家人的性命終於有人保護了,終於可以不受到我的威脅了,終於不用受到我的統治了,是麼。”
夏小綿低著頭沒回答他,不過心中確實鬆了口氣,如果真是如夜子言說的齊昊介入了進來,或許有軍隊國家的保護,夜子言對她家人的威脅會小很多,這樣的話……
下巴忽然被夜子言用力捏住,被迫仰起頭看他,黑暗中的男人嗜血而恐怖,“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麼叫做專製統治,沒人能解除,你隻能活在我的統治下。”
什麼叫做專製統治?
就是你的整個人生都不歸你來支配,而是歸他。
夏小綿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星期,活動範圍是夜子言的家,除此以外連院子都不能出去。
如果夜子言隻是折磨她倒是無所謂,但夜子言放了話給她,要讓她看看真正的專製統治是什麼,她就害怕他帶人去傷害她家人,齊昊呢,手機也被他控製了,沒辦法聯係齊昊,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星期之後夜子言終於回家來了,扔了一踏照片在地上,他坐在沙發上喝水,夏小綿撿起來一張一張的看,每看一張,心都涼一截。
這一堆照片裏有她的全家人,爸爸,媽媽,弟弟,前麵的照片是對她家人的全部監控,小到上廁所都有監控,更別說家裏的那些照片了,都是隱私她沒看下去,弟弟在學校裏和哪個同學講了句什麼話都有照片都有記錄,後麵的照片是一些暗中的人,大概是齊昊派去保護她家人的,被夜子言的人抓住關在黑屋子裏,畫麵血腥慘不忍睹,最後麵就是爸爸被一直工作的企業辭退,她媽媽是老師,也被辭退,弟弟在學校裏以作弊的原因被記了大過,畢業成了問題。
看完了所有照片,夏小綿癱軟在地上,渾身因為憤怒和恐懼而劇烈顫抖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倒是夜子言冷冷的問她,“怎麼樣,看完照片是怎樣的感受,還寄希望給那個小白臉麼。”
“夜子言,有時候我覺得你真不是男人。”仰起臉望向他,目光中全是恨意,“你要拿我撒氣要折磨我你衝我來啊,為什麼要衝我家人?這樣有意思嗎?你權力滔天就能隨便左右人嗎?!是,我是沒辦法反抗你,但是我能恨你,能討厭你!能唾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