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夏小綿心下一緊，“我不明白。”
葉凡歎口氣，“小嫂子，我真沒其他別的意思，今天惡鬼沒在，你別擔心，我沒有把你的事彙報給老大。”
“我的什麼事？”
這小姑娘太聰明，葉凡搖搖頭，“你在銀行裏拿到一封信，那封信是你弟弟寫給你的，對嗎？”
沒想到她做了那麼多隱瞞，還是沒隱瞞過葉凡，頓時臉色有些蒼白，“你想要怎麼樣？”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剛好今天晚上老大有事不會來了，我請你吃飯如何？”葉凡特別痞氣的吹了聲口哨，“漂亮的小姑娘，能不能賞我這個臉？”
夏小綿這會兒哪有什麼心情跟他開玩笑，眼睛要多陰沉就有多陰沉，“好。”
葉凡為她拉開車門，她坐進去，葉凡關上車門，順帶又調侃一句，“我是不是很紳士。”
她看他一眼，把腦袋扭開了。
“……”自討了個沒趣，葉凡摸摸鼻子，默默的去開車了。
葉凡依舊是個話癆病，一路上都在說各種好玩好笑還有他們之間的事，夏小綿全程無視想著心事，他竟然還能說一路，也真是夠夠的佩服了。
到了飯店進了包房點了菜，夏小綿才終於開口，“你不告訴夜子言我收到弟弟的信，是什麼理由？你那麼忠心與他，別告訴我你看我可憐背叛他了。”
“背叛倒說不上，隻是……”葉凡為她倒一杯水，“如果我說我真起了同情心，你會信嗎？”
“嗬，同情？”夏小綿冷笑，“要換做其他人我也許會相信，但你？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手染無數鮮血的黑/道，我想老人小孩你們都殺過吧，對於你們來說，竟然還有同情兩個字？”#@$&
葉凡沉默了一會兒，喝了杯子裏一大口酒，難得嚴肅起來，“你說的對，我們這樣的人，哪還有同情可言。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會把你看到你弟弟的信這件事告訴老大的，放心好了。”
“我問的就是這個，有什麼條件？”夏小綿眸子犀利。
“條件？”這個小姑娘才18歲啊，就充滿了那麼大的防人之心，對人已經不信任到這樣的地步了嗎，有時候想想，真的很為她心疼，“沒什麼條件，如果你非得讓我有一個，那我希望，你能別對老大那麼差，他對你的感情我們幾個兄弟都看在眼裏，從剛認識你的時候，到三年時間內，到三年後，他因為你做了些什麼，又如何的頹廢，我並不想講出來博同情，隻是……過去的事已經成了過去，無法改變了，可未來還能改變啊，你當真要和老大就這樣嗎？”
夏小綿還是不相信葉凡的話，因為當時烏鴉的事就讓她上了一課吃了個教訓，不過既然他什麼都沒提，她更不會說什麼，菜恰好在這個時候上來了，她便隻顧低著頭吃菜。
葉凡看了她一會兒，有些話到了嘴邊又欲言又止的，喝了一大口酒，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小嫂子，我問你一個問題。”%&(&
夏小綿停了停筷子。
他又說，“我知道提起你的傷疤很不紳士，但我還是想問一句，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你就沒有任何疑惑嗎？”
夏小綿身體猛地一僵，但還是沒抬頭。
“三年前你和老大的關係不算是情侶，但也算很好，你也應該隱隱感覺的到老大是喜歡你的，老大很多次都想得到你，你比我更清楚吧？”
提起三年前的那些過往，她隻覺太陽穴突突的跳，那時候自己知道個毛啊，夜子言很多次都想親她，被她避開了，他就說是玩笑，她那時候天真無邪根本沒有涉過世，隻是如葉凡說的，隱隱猜測他喜歡她，但又不確定，更何況當時她有喜歡的人，便沒多想了。
她不知道葉凡此時此刻提起這件事到底有什麼用意？
“小姑娘，你難道真沒疑惑過嗎？老大不是衝動的人，怎麼會忽然做那麼衝動的事？甚至還做的狠絕，把你趕出家扔到另外一座城市自生自滅？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隻是看到了其中的一部分真相，而藏在暗中的呢？另一部分呢？你把所有錯都歸咎到老大身上，你覺得真的所有錯都是他嗎？”
你真的沒疑惑過嗎？
你真的沒考慮過嗎？
你有沒有想過你隻是看到了其中一部分真相？
你真的認為所有錯都是老大的嗎？
……
她疑惑過，她也想過，她也知道夜子言在三年前那件事裏並非有全部的錯，但是……“他是沒有全部的錯，因為最主要的推動者我知道，是他妹妹，可我也相信，夜子言那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妹妹想做什麼，而他還是任由他妹妹做了那件事，他甚至參與其中，你想說什麼？想說你老大是被迫的？被逼無奈的？你不覺可笑麼，誰能逼迫夜子言做他不願意的事？既然沒人能逼迫，他做的事，自然就是他自願的，你還想讓我找什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