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還是說出這句話了,他閉了閉眼睛,果然,在她心中,果然永遠都無法抹滅那個男人的影子,他永遠無法代替那個男人。
他放開了她,夏小綿情緒也好不到哪裏,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肩膀,“夜子言,有些話有些事,我不說我不反抗,是因為我知道反抗了也沒用,你依舊會按照你的想法來強迫我做,所以幹脆就懶得反抗了,但並不代表我心中就完全是順從你的,完全是對你沒有任何恨意,甚至是喜歡上了你,你應該知道的,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不可能,各方各麵,絕對的不可能。”
“是麼。”他淡淡看她一眼,“或許你說的對,不過……嗬。”
他嗬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這一聲嗬讓人毛骨悚然,夏小綿總覺得他做了什麼事情,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現在要是追問他,他肯定會更怒,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她隻好閉口不談。
他走到獸醫店門口,回頭叫她,“過來,跟上。”
夏小綿隻好跟了上去,坐進他車裏。
他一聲不吭繞到駕駛座開車上路,她也沒和他講話,望著窗外,漸漸又想起下午做的那個夢。
之後她就真的待在齊昊那個小房子裏當保姆了,一開始齊昊一個月都不會來看她一次,偶爾發兩條短信問問她情況,每個月錢會按時打到她卡上,這小房子裏也根本沒人來,完全就像是送給她的,她一開始非常忐忑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後來漸漸相處久了,才知道這男人雖然給人的感覺冷清,但心是真的好,對她並沒有什麼企圖,她也放心了下來,並且感恩於他,努力把這個小家收拾的一塵不染。
後來他一個月來的次數漸漸增加了,他們也從無話可說的拘束,慢慢多了話,他是她在這座陌生城市裏唯一認識的人,唯一認識的朋友,一直都感恩著他,他慢慢會對她說自己的心事,她會認真聽著,認真回答他的話,一年之後他們就變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之後她說不想再住在這裏麻煩他了,想自己租間房子,想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他還開玩笑說她翅膀硬了要飛了,她哈哈的笑,對他說,“齊昊,你是我現在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已經無依無靠了,隻剩下了你。”
那個時候,男人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亂想什麼,我要是拋棄了你,我第一個斃了我自己,你不是想開獸醫店嗎,我投資一個獸醫店,聘你來當我的首席大夫,如何。”
“那我豈不是要叫你老板?美死你了!”
“小丫頭片子。”
……
“這裏是出城了?郊區?”夏小綿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坐直了身子望向夜子言,“為什麼是出城?夜子言你要帶我去哪裏?”
夜子言沒回頭,依舊直視著前方開車,“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陌生,他們在朝著森林的深處開去,這座城市對於她來說本就是陌生的,更何況這三年她從未出過城,對這郊區更是完全不熟,有些緊張,擺在腿上的雙手絞的緊緊的。
車子拐了道彎,直接穿進了沒有道路的荊棘裏麵,在比車子還高的荊棘叢林裏麵穿梭,視野被荊棘叢林完全擋住了,看不到外麵仔細的方位,但夜子言似乎對這裏異常熟悉,車子依舊奔馳著不帶任何猶豫。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他們終於從荊棘叢林裏出來了,夜子言停下車,夏小綿剛要出口詢問,前方的叢林裏忽然出來了一些人,全副武裝,手持槍械,圍了上來。
“這些人是?”夏小綿有些害怕,“難道我們遇上土匪了?”
“你有見過哪些土匪的裝備那麼精良的?就算是歐美的恐怖分子,也沒我的人武器先進。”夜子言冷嘲了她一句。
夏小綿驚訝,“你的人?!”
不需要等夜子言回答她,那些人高科技裝備的人走過來,夜子言搖下車窗,其中一人恭恭敬敬的,“老大,您回來了,需要有什麼吩咐嗎?”
“繼續日常放哨。”他說完,又搖上了車窗。
包圍著他們的人頓時散開到了兩邊,紛紛向夜子言行禮,夜子言車子緩緩開進去,夏小綿透過車窗看了看站在自己這邊的人,他們的視線也正好投在了她身上,一副很淡定絲毫不驚訝的樣子,仿佛早知道她會來似的。
真奇怪。
離開放哨的點,又是漫長的將近四十分鍾的叢林道路,夏小綿鬱悶的問他,“你帶我來你的基地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