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綿的傷在肩膀,雖然不是要害處,但也是很不方便的。就連平常的刷牙洗臉坐起來都很吃力勉強。夜子言考慮到了這一點,雇了一個細心的護工來貼身照顧她,夏小綿覺得很不好意思,但自己又確實做不來,隻好接受了護工的照顧。
夜子言每天日理萬機的,但每日還是會在醫院陪夏小綿,每晚都會到醫院護士跑來趕人的時候才會離開。
這天,夜子言在公司處理完幾份文件,便套上外套準備離開公司,去醫院陪夏小綿。秘書泡好了一杯咖啡送進來,見他在穿外套,隨口說道:“夜總又要出去嗎?”
這段時間,夜子言經常會時不時地離開,秘書都習慣了。反正夜總的事情都會做完了再會離開,所以也沒有人會說什麼閑話。
夜子言嗯了一聲,突然一頓,對秘書問道:“一個人住院的話送她什麼比較好?”
秘書愣了愣,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原來夜總這幾天在忙這個啊。當即說道:“住院的話,送點鮮花水果什麼的最好吧。”
夜子言蹙眉,這些他早就送過了,夏小綿那裏有花有水果,他還讓人裝了個空氣淨化器。但他覺得做的還不夠。想著夏小綿到底還需要什麼,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八點半了,估摸著夏小綿已經起床吃早飯了,他衝秘書說:“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便離開了公司。
秘書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便把夜子言不喝的咖啡拿了出去。
夜子言開著車往醫院趕,夏小綿正坐在床上,床上有一個可以活動的桌子,護工幫她拿了醫院配送的早飯,醫院的早飯是粥,配的是肉鬆,夜子言走進來的時候,她正將勺子拿在手裏準備吃粥,她傷在肩膀上,但好在還有一隻胳膊很正常,用勺子還綽綽有餘。隻是不能像平常那樣一隻手端著碗吃。
夜子言在來的路上買了一束百合花,第一時間把花瓶裏的花換了,笑著問她:“昨晚睡得好嗎?”
夏小綿實話實說,“不太好,傷口不舒服。”
聽到夏小綿這麼說,夜子言的表情就緊張了起來,忙問道:“怎麼了?是傷口惡化了嗎?”
夏小綿無奈地笑了笑,“不是的,就是有些癢。護士說是傷口再恢複呢。隻是癢的實在不舒服。”
夜子言舒了一口氣,把換下來的枯萎的花扔進垃圾桶裏,接過她手裏的勺子,很自然地說道:“我來喂你,你躺好。”
夏小綿顯得很不好意思,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完好的那隻胳膊,輕聲說:“我自己可以吃的。”看了看夜子言不肯收回去的手,想了想,又補充道:“不然讓阿姨喂我吧。”
夜子言看了一眼她泛紅的臉色,體諒到她的害羞,隻好放棄,將碗交給了護工阿姨,自己拿著水瓶給她打開水去了。
護工阿姨一直在旁邊看著,笑眯眯地喂她吃粥,揶揄地說道:“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又貼心長得又帥,怎麼,害羞啦?”
夏小綿耳根發燙,嗔怪地叫了一聲:“阿姨!”
護工阿姨不再開她的玩笑,笑眯眯地舀起一勺粥,等溫了之後送到她的嘴邊。
夜子言去開水房打開水,看到很多家屬拿著保溫壺,倒在碗裏在微波爐裏轉,突然想到了自己也可以給夏小綿煲湯喝,於是去詢問這些家屬,那些家屬樂於和他交流照顧病人的事情,聊了好一會。夜子言取到了很多經。
開水房離病房不遠,夜子言卻去了足足有幾十分鍾。夏小綿早就吃完了早飯,護工拿著碗去洗了,她正一個人在病房裏看電視。見夜子言走進來,疑惑地說:“你到哪裏去了?”
夜子言給她看看手上的水瓶,解釋道:“我去給你打水了。”
夏小綿有些奇怪,想不通地咕噥,水房有那麼遠嗎?護工阿姨平時幾分鍾就回來了啊?
夜子言給她倒了一杯開水,放在一邊涼,叮囑她要多喝水,多吃水果。夏小綿一概乖乖地點頭答應。
晚上,等夏小綿睡著後,夜子言才離開了醫院,驅車去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按照家屬說的買了很多煲湯用的材料。
夜子言哪裏下過廚房,花了很多功夫,廢了好幾鍋湯,才做出一鍋色香味俱全的成功品。第二天中午拿保溫壺裝了滿滿一壺,開車送去醫院。
夏小綿已經習慣了夜子言在醫院陪她,等來等去都見不到人,一個上午往門口看了好幾遍,護工阿姨笑著問了一句:“等你男朋友呢?”夏小綿就紅著臉,不敢再往門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