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綿還在猶豫躊躇著要說點什麼,齊昊拍了拍她的肩膀,違心地說,“都是死黨,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說完這句話,他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但凡有一點可能,他齊昊都不會甘心和夏小綿隻做死黨或是藍顏知己。可齊昊不是自私的人,他心裏明白,夜子言更適合夏小綿,夏小綿也是一樣。所以他寧願選擇放手,以死黨的身份繼續和夏小綿走下去。
夏小綿聽了這樣的話,稍微好受了些,便囑咐齊昊回去一定要小心處理臉上的傷。齊昊連聲說知道了,就在她前麵蹲了下來,要送她進家門,畢竟她現在走幾步路都困難,不如送佛送到西。把夏小綿送到家之後,齊昊又替行動不便的她把家裏的藥酒給找了出來,這才幫她關好門離開了。
夜子言陰沉著臉,帶著滿腔怒氣離開了夏小綿住的地方,一路狂飆車,闖了不少紅燈。可這樣也沒有讓他的心裏好受一分,他狠狠地用拳頭砸了一下方向盤,眼神陰霾,咬牙切齒地念出一個名字:“夏小綿”
夜子言急於要把心裏的不爽和妒恨給發泄出來,於是他驅車去了一家酒吧。坐下便直接要了整整一箱威士忌,坐在吧台一杯接著一杯喝。神情沉鬱,一看就知道是心情不爽過來借酒消愁的。
夜子言的皮相很好,引來了不少酒吧裏的狂蜂浪蝶。無奈夜子言向來就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麵對主動貼上來的各種搭訕的女人,他都隻冷冷地丟出一個字:“滾!”甚至是瞥也不瞥一眼。
漸漸地,夜子言周身就變成了一個真空圈,沒有人接近。
那些男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暗地裏討論夜子言一定是有病,不然那麼多性感妖嬈的女人主動送上門他都不理不睬?一定有毛病!而那些有意勾搭夜子言的女人們則繼續蠢蠢欲動,不肯放過這樣一個英俊多金的男人。
夜子言一概不管周圍的事情,隻自顧自地倒酒、喝酒。喝完一瓶換一瓶,讓吧台裏的正在擦酒杯的酒保都不禁咂了咂舌,詫異得差點失手砸了手上的酒杯。這個人要的那箱酒價格並不便宜而且度數也不低,他卻像是喝白開水一樣,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夜子言的酒量一向很好,因為平常都要麵對很多應酬。但是今天他的酒量再好也抵不住像威士忌這樣的烈酒,喝了好幾瓶,他的頭腦已經漸漸地發昏。隻是機械地重複著倒酒、喝酒的動作。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好像也開始麻痹起了他心裏的感覺。沒有了之前的怒氣和妒恨,有的隻是纏綿的思念和此刻最簡單直觀的想法。
夏小綿。他想要夏小綿。
他的腦中不斷回旋著這個名字,醉意讓他的想法和動作漸漸遲鈍。但腦海中那個名叫‘夏小綿’的人影卻越來越清晰。一顰一笑,就好像在他麵前一樣。他醉醺醺地想要伸手去抓住那人的手,卻始終抓不到。
他的舌頭因為酒精開始遲鈍,卻仍然一遍一遍地在舌尖輾轉著這個名字。“夏小綿,夏小綿。”
酒吧裏多得是像他這樣的醉鬼,隻是醉酒的程度不一而已。兩個小混混喝得有些頭重腳輕,嘻嘻哈哈地坐在吧台邊開玩笑。看見吧台上醉醺醺的夜子言,又聽到他口中喃喃的話語,不禁臉上有了幾分揶揄的笑意。
一個小混混喝了一口酒,撞了一下同伴,饒有興致地指著夜子言揶揄道:“瞧那個家夥,八成被女朋友給甩了?哈哈哈哈哈。”
另一個小混混調侃道,“喝成這個鬼樣子,我看啊,是被戴了綠帽子!”
兩個小混混自顧自聊得開心,把夜子言給調侃了一番。然而夜子言雖然醉了,但還存著些意識,眼神陰冷地朝兩個小混混的方向看了過去。兩個小混混仍然不知死活的調笑著。說他們講的果然沒錯,是戴上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