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大哥的信,我思考怎麼邀請修真和我一起走。這些日子,我一直把修真看成自己的親密愛人,但我卻不知道修真是怎麼看待我的的。雖然和我在一起時他也很快樂,他卻從沒有說過喜歡我,他也仍不願意被我抱。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和過去的自己對他來說哪個比較重要。不過我已經下定決心,如果他不願意跟我走我就表明自己的身份,就算他打我罵我也好,我一定要帶他回家。我已經三年多沒有回家了,這次大哥著急招我回去,一定是家裏發生了什麼大事。記得上一次孟羽中了唐門的毒,一個月沒有醒,大哥也是急著招我回去。那時我被困在苗疆走不開,隻好托了一個朋友去解唐門的毒,總算是化解了危機。這一次大哥又急招我回家,卻沒有說是什麼事,恐怕是更嚴重的事情。
正在我急得團團轉時,修真推開門回來了。他看到了我手上的信,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他問我:“你要走?”我點頭,說“是的,修真,我……”我剛開了頭就被修真打斷了,他用手捂住雙耳,痛苦地說“我不要聽,你走吧,你這次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我再也不會等你了!”我驚呆了,強迫他抬頭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問他:“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修真的表情變得很複雜,最後他放棄一切地承認:“是,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知道你是誰。”
原來如此!這半年來我費盡苦心地扮演另一個人,洋洋自得地以為騙過了修真。沒想到他一直在看戲,他一定在暗地裏偷偷地笑我的愚蠢,我才是個傻瓜!修真啊修真,你果然很聰明,我輸了,你終於狠狠地報複了我!你用自己單純的外表背叛了我的信任。而我今生最恨的就是背叛!我推開修真,奪門而走,再也不願意看他一眼。
走到山下時,我已經冷靜了許多。我了解修真,以他單純善良的性格,他不會故意叫我難堪。這兩年來我變化很大,相貌、體型、聲音都改變了很多,再加上與他相處時我還易過容,他根本不可能第一眼就認出我。或許他看到我時感到很熟悉,卻絕不會肯定我就是小月。一定是我在與他相處的日子中逐漸暴露了身份,他見我不願點破過去,也就順著我,裝作不認識我。一定是這樣!我很高興自己找到了回去的理由,我想此刻修真一定正在像上次一樣哭泣著等我回去,這次回去後我一定會好好地安慰他,告訴他,我永遠不會離開他。
回到草屋後,眼前的情景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修真不見了。屋裏的衣服和銀兩都不見了,修真真的拋棄我走了。第一次,我感覺到了被拋棄是多麼可憐,仿佛在一瞬間世界上的溫暖都離開了我,天底下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我施展輕功瘋狂地搜索修真的足跡,終於在山腰的一處瀑布邊發現了他。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居然在洗澡。
我故意弄出很大聲響慢慢走近他,他卻扭過頭裝作沒有聽到。於是我就更加惡狠狠地盯住他,讓他洗澡也洗不安生。修真依然不回頭,鎮定自若地衝洗著身體。清澈的水流順著他的身體蜿蜒而下,濺出朵朵水花。漸漸地,我盯著他的目光改變了性質,我貪婪地看著他白皙的背,看著他運動中不停變幻的美麗弧線。蟄伏已久的欲望慢慢地抬頭,我想要抱他。
熊熊燃燒的欲火讓我頭腦發昏,我問出了一句傻話:“修真,你為什麼洗澡”話音剛落我就羞愧得無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