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飛雪號迎著燦爛的朝陽,沉沒在黃金海的時候,戎車既安抹了一手的血,站在陳佑麵前,看了好長時間。陳
佑都被他看得心虛了,他才開口:“我下線了。有一個朋友需要我幫忙。”“
啊?”三缺回頭來,問,“哥,就要進未來航路了,你不一起?”“
我也想一起,可我有個朋友……如果不去阻止他,他可能會做自毀的事,唉,”戎車既安笑著揮揮手,“我聽,心理學家大多數都會把自己搞出心理問題?”“
我的老師告訴我,心理學的極限是哲學,而哲學,是人腦的禁區。”陳佑平靜地回答他道,“所以,出問題是必然的。怎麼了,你的朋友是心理學家?”
“嗯,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叫沈紹山。是個笨蛋。”
戎車既安完最後一句,在海芙約特號上,就地下線了。
而陳佑念著這個熟悉的名字,半沒有話。
……燦
爛的朝陽再一次落在黃金海上。
空之中,藍帆船號鼓動的船帆,讓附近的一艘艘戰艦不約而同地調轉了方向,空中迷霧散盡,藍帆船號漸漸遠去,宛如海市蜃樓一般。朝
陽高懸,倒映在初晨金紅色的海洋,地之間隻有那一艘船,像是初生的嬰兒的眼睛,晶瑩剔透,冰潔無暇。
從惡魔航道道黃金海,各個海盜營地的酒館裏,都在著藍帆船號,著零艦隊,著那封比彼岸那麼多燦爛的餘暉,更加珍貴的遺書,到底長什麼樣。
“不知道飛過黃金海的高級怪區要多久?”黃金海的酒館裏今都特別平靜,即使是敵對艦隊的玩家,坐在一個桌子上,也沒有爭吵。他
們都在等一個結果。
那封遺書的結果……
在昨晚上,已經有消息傳出,這封遺書關係到一個重要的課題,如果溫酒他們能夠拿到,那就是推翻一個公理般存在的大事件,而在絕頂航路才突然出現在遊戲圈的兩位大神,溫酒和暗河的身份與過往,也都陸續傳開。“
其實,不隻是我們這兒這兩位。進來找遺書的,歐服和非服也有,我那邊的朋友,歐服的那位叫火焰女皇……”
“非服的那個叫惡魔的守護者。”
“唔,聽上去都不像是什麼好人啊!”
……
藍帆船號是在當正午落回了海麵上,果然如陳佑所預計的,直接撲麵而來的就是70級主動怪,好在赫蘿克號前來接應,藍帆船號一邊戰鬥一邊接受赫蘿克號的修複。
與血陣一場大戰的損傷,在兩個多時之後才修理完畢。藍
帆船號上材料是絕對管夠的,雪枯樹上的材料格從來都是滿滿的,就算當場要大修都不需要臨時去找材料。
他們對血陣一戰的戰損是大了一點,但還是值得的。
反正,再大也比不過血陣的戰損,血陣的開元號是必須停船整修了,沒有十半月下不來,而驚飛雪號直接沉沒。
血陣短時間內不可能進軍未來航路,和他們一爭長短。但
陳佑還是期待著,都滿級了之後,和他們的下一戰!
“能看到他們的海岸了。”頂著滿級的主動怪打了一個時,藍帆船號的指揮塔上,燕駐影才拎著望遠鏡道。那
就是傳中的“未來航路”,那遠處鬱鬱蔥蔥的綠地,燦爛得略過耀眼的陽光,都在朝著他們招手。陳
佑接過望遠鏡看了一眼,問:“荷拉德古娜號旁邊那是?”
“眼熟吧?”不識煙火笑著回答他,“那是亞爾薇特號,已經修理完畢了。”
“……比我們還先到?”陳佑他們藍帆船號是最先出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