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卻是越來越沉,難道這丫頭,還知道更多的?
“大太太上一次做的滴水不漏,想要找出證據還真不容易。”瀾意故意歎了口氣,“可惜偏偏上天是在看著的,哪個是壞人,總會有報應的時候。壞事做多了,自然也有一天會暴露的。不如我們,就聽聽鳴棋是怎麼說的吧。”瀾意那隱晦的話,讓大太太更是緊張,不可能,她們都沒有這樣的膽子揭穿她才對。
“鳴棋,到底你們幫大太太做了什麼事情,快快從實招來!”老太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現在臉色越來越沉,心裏麵早就猜出了幾分是什麼事兒。
“祖母,你怎麼能夠聽這夏瀾意的一麵之詞,這分明是夏瀾意栽贓陷害的,鳴棋雖然是母親送過去,但是在夏瀾意身邊已經很久,難保是他們聯合起來謀害母親,祖母,父親,你們不能被他們蒙騙了啊!”夏茗韻也發現事情的嚴重了,夏瀾意今天是想要害她們的!
“你給我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老太太厲聲斥責夏茗韻,神色極為的陰霾,“鳴棋,還快說!”
“母親,你居然為了一個丫頭的話,來嗬斥我們?媳婦今天也豁出去了,今天的事情不能這麼算,你們都聯手想陷害我,想逼死我是吧,好好,趙媽媽,你回寧國府,找寧國公過來,我們寧國府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大太太首先桀驁地說著,就他們平南王府厲害嗎?寧國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老太太指著大太太然後看了一眼瀾意,見到她點了點頭,然後才深深地吸了吸氣,叫來了寧國府的人,那麼,不管最後怎麼樣,和寧國府的關係都不能像從前了。老太太思量了一下,“好,叫,我幫你遣人請寧國夫人來,看到時候,誰跟誰沒有臉!”
老太太這樣一說,大太太反而心驚了,老太太今天,是真要跟她翻臉了?接著,大太太又看向瀾意,她就不信,她能夠被夏瀾意這個乳臭味幹的臭丫頭給扳倒了。
“好了,大太太,寧國夫人也去請了,可以讓鳴棋說話了吧?你要等寧國夫人,可爺沒有這麼多時間陪你等。”顧流景忽然冷淡地出聲,然後大太太憋著一口惡氣,這顧流景,真真是不給她半點的臉麵。可是如果到了後麵,等到她害瀾意的事情被揭穿之後,她才發現,現在的顧流景,已經極為給她臉麵了。
“稟告老太太,大太太送奴婢到身邊,是為了讓奴婢和鳴琴唆使暖畫和暖書,甚至是夏香冬香等一切能夠接近二爺的婢女來勾引二爺,讓姑娘失寵。而且還讓夏香誣陷姑娘和盛大公子有曖昧不清的關係,力圖讓姑娘被趕出平南王府。後來夏香失敗,三少奶奶也被罰去了佛堂,所以大太太便生了報仇之心,命奴婢去找青華庵的師太,陷害姑娘是妖邪。”鳴棋將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說出來,聽得老太太是雙手發抖,連夏老爺臉上都變了樣子。他的妻子居然是這樣的人?
夏老爺雖然不想相信,但是心已經向瀾意那邊傾斜了。這女婿和女兒特地回來,如果沒有證據,他們斷不會這樣直接地說明。他雖然不管內院的事情,但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荒謬,簡直是荒謬,夏香那是自己心懷不軌,才會誣陷你。什麼青華庵師太,什麼妖邪,我一個字都聽不懂。八姑娘,你好惡毒的心腸啊。巫術什麼的在大周朝曆代都是禁止的,想當年巫蠱的事情,連皇後都被處決,你現在是想害死你的嫡母,夏府怎麼會有你這種惡毒心腸的人呢!”大太太痛心疾首,指著瀾意哀痛的指責。
“鳴棋,你當初和你母親也是因為我才能夠有遮頭擋雨之地,沒想到你居然喪心病狂到冤枉我?你良心何在,你讓你母親如何自處,你們還有何臉待在尚書府!”大太太這話,雖然表麵是說起過去的事情,但實際上卻是威脅鳴棋。如果她死了,他們母女也不會好過的。
鳴棋的身體抖了抖,她的臉白了一白,看了一眼瀾意,才又鎮定地說著。“大太太,奴婢說的話沒有半分假話,鳴棋在這裏發誓,如果鳴棋剛剛說的話是假話,不但我不得好死,就連我的母親也……也天打雷劈!”鳴棋的毒誓,讓大太太一震,老太太和夏老爺都不得不相信,他們都看著大太太,看她有什麼話說。
“你們,你們想逼死我是不是?好,好!”大太太連說幾個好字,然後往後麵一衝,一頭撞在門柱上,可幸虧站在門口的清笛拉得快,隻是稍稍震裂了一下,留下了一滴血而已。
“母親,母親你這是幹什麼,你幹嘛要尋死,外祖母來了,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夏茗韻過去扶著大太太。“夏瀾意,你們這些惡毒的人,我們今天不會這麼算的!”
“大太太這樣尋死,不會是心虛吧?既然身正不怕影子斜,為什麼鳴棋都敢發毒誓,你卻不敢呢?”瀾意冷笑,她怎麼會不知道,大太太這樣,不過是使苦肉計而已。既然這這樣,她故意讓大太太撞,卻不會撞死。
這麼輕易就死了,那接下來的好戲,可是沒得看了!
“你,你陷害嫡母,冤枉嫡母,夏瀾意,你會不得好死的!”大太太指著瀾意陰森森地吼著。急速地呼著氣,胸膛上劇烈地起伏著,不知道是因為被氣的還是痛的。
“大太太要是敢再詛咒小王的妻子一句,小王不介意先讓大太太說不出話來!”顧流景雙眼就像兩把利劍一樣射向大太太,重重地警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