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穀穀主是死了,但是穀主的丈夫卻沒死,自然打理著毒穀,成為穀主。”盛千華看了一下太子,然後不以為然地說著。“不要以為這是什麼靈藥,這隻能是對傷重或者快死之人才有用,而且要花很長的時間重塑身體,所以並不是什麼靈丹妙藥。”

盛千華似乎看穿了眾人的想法,再解釋了一遍。而剩下會導致的問題,他就不補充了。

“既然這樣,我們趕緊將流景送去蜀地毒穀!這樣老太君也能夠放心好起來了。”顧清峯和顧天宇兩人比較激動,已經準備著去邊疆帶顧流景去蜀地了。

“閉嘴,你以為蜀地想去就去的了嗎?”兩人的興奮立馬被福郡王給澆熄了。蜀地已經難入了,何況是蜀地毒穀了,他們兩個還真是異想天開。

“古語有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而蜀地毒穀,更是一個幽深之地,從來沒有一個人闖進去是出來的。”太子掃了他們一眼,又看著盛千華道。盛千華,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居然連蜀地毒穀的事情,也能知道這麼詳細。

“這,這難道說到這裏沒辦法了?”顧天宇訝然,他從來不知道這蜀地毒穀這麼難闖的。就像是閻王殿一樣,有進沒出。“這毒穀難道說,就這麼難進去?”

“太子說的沒錯,而且毒穀穀主不見外人。”盛千華也直接和太子對視了一眼,眼底是不以為然,他自然懂太子那狐疑探究的神色。“隻是剛剛好的,現在的毒穀穀主為原天山派的門主,在下的師父。”

盛千華說到這裏,都詫異地看著盛千華。這盛千華不僅是一個商賈,居然還和江湖門派有瓜葛的。“天山派?盛公子的功夫是天山派的?”鎮國公等人都看著盛千華,天山派的功夫和終南山上的靈隱寺少林武功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當年太子也是到終南山上學武的。

“沒想到,盛公子居然知己滿天下。”太子了然,閃了閃眸並沒有多說什麼。“既然這樣,景兒的傷,還要勞煩盛公子了。”

“這是盛某幫助朋友,還受不得太子的謝。”盛千華勾了勾唇,一點都沒有將太子放在眼裏。“而且,能不能真的治好,願不願意給顧流景治,還得看師父的意思。”

盛千華接著望了望瀾意。“此時我就出發邊城,顧流景說不定三年兩載或者更久是不可能回來了。”盛千華說完,隻跟瀾意點了點頭,無視旁邊的人直接便離開了。

眾人看看盛千華,再看看太子。傳言盛千華不可一世,任何世俗禮教不放在眼裏,還是真的。隻是怎麼獨獨,對瀾意另眼相看。

“總算是解決了一場災難,隻是六皇子的事情,終是皇上的心病了。”鎮國公歎著氣說道。雖然太子在這裏,他也沒什麼避諱的了。六皇子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的情況。隻能說這根本就是報應不爽,怪不得人。隻是這樣,皇上終會更恨平南王府,將來也會可以借這件事省事。

伴君如伴虎啊。

“意兒,這盛千華的話,還是留點心好點。”太子看了看已經沒有人影的門口,然後跟瀾意說道。一個人身份這樣多變的人,盛千華,並不簡單。隻是瀾意卻恍若未聞,現在不管是什麼人說什麼話,能夠救回顧流景,她就相信。

眾人又在商量了一切事情後,看到老太君沒事之後,就都跟著散去了。晚上老太君醒來,便滴水不進,直到瀾意知道後,跟老太君說了個明白後,老太君的神色才好些。

“老太君你放心,盛千華雖然外麵風評不怎麼好,但是卻是個一諾千金的人,既然他說了有辦法,那就是可以相信的。”瀾意輕輕聲地安慰著老太君。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當盛千華為朋友的緣故,隻是那就之後,她真不能保證,能夠說,什麼都不變。

“這這就太好了……”老太君臉色憔悴,臉上的憂愁更多了幾分,原來還隻是稍白的頭發,一下子白了大半,變得更加的蒼老了進十年。這一次有顧家兩個子孫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而且還是顧家的內鬥,老太君怎麼接受的了。

顧流年雖然是被老太君厭棄了,但到底是自己身邊養了近二十年的人,就算是對一個物件都不舍,何況是人。“隻可惜年兒始終不知悔改,這樣的報應,也是應該的!”老太君比較沉重地說著,隻是這樣的人,放著不管,會被外人說閑話。管的話,會讓自己戳心,不管哪一種,都是一件麻煩。

“老太君,你現在身體不好,沒有必要惦念那麼多事情,還是好好的養好身體才是。”瀾意扶著老太君躺好,準備到旁邊的小凳上坐著。老太君見了,便輕聲地說道。“意兒,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老太君我的身體硬朗著,怎麼也撐到景兒回來。倒是你,最近太勞累了,趕緊去休息休息。”

老太君看著也是心疼的,王妃雖然是將門之女,但也是不夠硬氣。反倒意兒,無論何時何事,都能夠堅強的撐住。小小年紀,放眼王府內,誰能夠如此?

“老太君你放心吧,意兒沒事,照顧老太君您,也是媳婦的分內事,哪裏說的上勞累呢?況且意兒是會累著自己的人嗎?累了意兒便會到旁邊的軟榻上休息的。”瀾意衝著老太君笑著安撫。老太君看著是覺得不對的,便想她大概是擔心景兒,小夫妻要分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自然是睡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