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張良是不會放過她的。
“子房前幾日出門遠遊,昨日才回來,倒是不知仙子之事,若非二師兄方才告之,恐怕要失禮於仙子麵前了。”
緋月抱著獨角獸,淡淡的說道:“子房先生策馬於深山之中,救朋友於危難之中,倒是一副好心腸。”
張良瞳孔微微一縮,卻也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去了墨家之事,就是不知她是從秦軍中聽說的,還是其他途徑知曉的。
他笑著說道:“哪裏,即使朋友,那麼彼此相助,都是份內的事。”
張良生的俊朗,笑得又溫文爾雅,一派書生氣息,令緋月不禁說道:“子房先生果然是才貌雙全,難怪公孫先生對你青睞有加。”
這句話才說出口,緋月就後悔了,由她說這話,未免有點調♪戲的意思,隻希望張良不要誤會才好。
張良果然是張良,雖然兩次談話都落了下風,笑容卻依舊如常。
逛了一大圈,緋月對著小聖賢莊的新鮮勁也就過了,是時候說出自己的目的了,開口問道:“張良先生可知今日李斯到訪,有何目的。”
張良裝了下糊塗說道:“子房不知,還請仙子明示。”
“李斯來此的目的自是為了荀子!”白光一閃,懷中的獨角獸被送回了寵物空間,緋月看著張良,一字一句地說道,“更確切地說,是為了蒼龍七宿。”
張良瞳孔一縮,雙眼微微放大,未曾想過緋月會這麼幹脆的把事情告訴他,不過從中他嗅到了一個很關鍵的東西,說道:“卻不知仙子為何會將此事告訴子房,難道仙子與李斯不合嗎?”
雖然她確實不喜歡李斯,但是也不能這麼直接告訴他,坐到一個涼亭裏,緋月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說道:“因為以子房的智慧,就算我不說,也會猜到的。就如同,韓王子韓非之死一般。”
張良瞳孔一縮,表情又瞬間的變化,卻還是謙虛的笑了笑:“仙子過獎了,韓非難道不是病死獄中的嗎?”
“子房先生相信嗎?”
張良陷入了思考之中。
緋月決定扯開話題,於是說道:“小聖賢莊果然名不虛傳,雖不如天宮的美幻絕倫,卻也是別具一格了,可惜緋月終究是女子,否則一定厚著臉皮小住幾天。”
張良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緋月暗道不好,隻聽他說:“仙子既然想要小住幾天,那麼儒家必定以禮相待,等會子房便向大師兄稟告,讓弟子收拾一下客房,請仙子入住。”
張良,你也太會順著梯子往下爬了吧,難道就看不出來那是客套話?緋月試圖做出挽救:“莊內皆是男子,緋月留下隻怕多有不便。”
“莊內弟子雖皆是男子,可卻也是飽讀詩書的儒家子弟,定不會做出越矩之事,難道仙子信不過我儒家嗎?”
我可以說信不過嗎?緋月腹誹一番,卻還是埋怨自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叫你嘴賤,提什麼韓非。
☆、23第七章 白馬非馬
緋月和張良一同回到正廳的時候,辯論已經開始了許久,公孫玲瓏剛剛結束了第六輪,在那裏耀武揚威:“原來,一向好為人師的儒家,也不過是這種程度而已嘛~莫說與李大人的法家相提並論,就算與我們公孫名家相比,也不如的很,嗬嗬~”
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上前行禮道:“在下不才,想向公孫先生討教。”
儒家眾人臉色頓變。
“看來我們回來得正是時候呀。”緋月側過頭去,對張良說道。
“卻是如此。”張良的臉色也變得有點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