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衣麵具女自和氏璧事件之後就格外引人注目,所以才帶了麵具。
幾人很快來到襄陽,商秀珣在這裏最大的館子家香樓二樓訂了兩桌酒席,家香樓分上、中、下三層。
三樓全是貴賓廂房,若非熟客或當地的有頭臉人物,根本不接受預訂。
飛馬牧場這些外來人,隻能訂二樓和樓下的台子,還須許揚買通客棧的掌櫃,由他出臉安排才辦得到。
商秀珣幾人先行,緋月則跟著雙龍和駱方晚行了幾步,四人登上二樓,商秀珣等早坐下來,占了靠街那邊窗子旁五張大台的其中之二。
整個二樓大堂鬧哄哄的擠滿了各式人等,惟隻靠街窗正中的那張大桌由一人獨據。
此君身型雄偉,隻瞧背影已可教人感到他迫人而來的懾人氣勢。
寇仲和徐子陵同時色變,心中叫苦,這人化了灰他們都認得是跋鋒寒的背影。無論夥計或其它客人,似乎對這年輕高手一人霸占此桌一事習以為常,連異樣的眼色神態都欠奉。
兩人正不知應否立即掉頭溜走,以免被他揭破身分時,跋鋒寒已回頭過來,對他們展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曖眛笑容。
接著他的目光往商秀珣投去,臉露訝色。
駱方亦在瞪著跋鋒寒,這時猛扯兩人,低喝道:“不要在這裏阻塞信道,除非想鬧事,來吧!”
兩人無奈隨他到跋鋒寒隔鄰的一桌坐下,也學他般背對著後方正中的樓梯口,寇仲和跋鋒寒隻隔了半丈許遠,也隔斷了跋鋒寒望往坐在靠角那桌的商秀珣的視線。
緋月坐在了商秀珣身邊,在牧場住了許久,所有人都知道她不食葷腥,故此她的麵前皆是一些瓜果,不過她帶著麵紗,也不好吃東西,決定將東西打包帶走。
跋鋒寒桌麵放了一壺酒,幾碟小菜,但看去那些菜顯是全未碰過,隻在自斟自飲,一派悠閑自得的高手風範。
劍子放在桌邊,卻不見他的佩刀。
商秀珣俯前少許,朝跋鋒寒回瞧過來,秀眸射出動容之色,顯是被跋鋒寒完美野逸和極具男子氣概的容顏體型震撼了。
他長得的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狹長,但卻是輪廓分明,完美得像個大理石雕像,皮膚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因其淩厲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
他額頭處紮了一條紅布,素青色的外袍內是緊身的黃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來更是肩寬腰窄,左右腰際各掛了一刀一劍,年紀在二十四五間,形態威武之極。
這跋鋒寒也是一個和雙龍一樣一直走桃花運的家夥,和雲玉真、傅君瑜、東溟公主單晶婉、芭黛兒等等都有曖昧。
與商秀珣同桌的梁治、許揚、吳言、商鶴、商震等人當被跋鋒寒銳利得如有實質的目光掃過時,無不心生寒氣,暗呼厲害,想不到會遇上這種罕有的高手,還是這麼年輕,卻不知他是何方神聖。
緋月毫不猶豫盯住了他,跋鋒寒這次反倒是被她看得心裏發寒,那雙紫色的眼睛清澈見底,帶著無盡的神秘,卻又仿佛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妖異得令人心寒。
就算畢玄的眼神也沒有這般可怕!
跋鋒寒想要移開眼睛,可這雙眸子卻帶著令人不容拒絕的魔力,他就宛如陷入蛛網的獵物,百般掙紮,卻無濟於事。
驀地街上有人大聲喝上來道:“跋鋒寒下來受死!”
緋月終於移開了眼神,跋鋒寒鬆了一口氣,他從未像現在一般感謝過一個人,可是這時卻對於這個聲音的主人充滿了十二分的謝意。
整個酒樓立時逐漸靜了下來,卻仍有“又來了呢!”“有熱鬧看了”諸如此類的大呼小叫此起彼落,到最後靜至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