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後麵一隻手,就把馬富強撥開了。
隻見陳秋雨一臉尷尬的笑容道:“賈署長,您搞錯了,這才是我說的神醫。”
說著,她把周江拖到跟前來,指了指周江。
馬富強:“???”
周江咳嗽了一聲道:“神醫談不上,不過略會看點病罷了。”
那被稱作賈局長的人,抬起眉毛,使勁地往周江身上盯了兩眼。
當了二十年的刑偵工作,他也練就了一身看人的本事。
卻見這被叫做“神醫”的年輕人,一手的老繭,指紋裏都鑲進了水泥!
賈長利眯了眯眼睛,冷冷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兄弟,是在工地上幹活的吧。”
這眼光可真毒!
周江都不得不有些佩服這人,他也隻好點點頭:“我先前是在工地上和過半年水泥。”
賈長利深吸了一口氣,登時被氣得腦袋都有點發抽,他一臉惱羞成怒地看著陳秋雨:“陳院長,你說你把神醫請來了,合著,你就請來了個和水泥的來蒙我呢!”
“不是,賈署長您誤會了,”陳秋雨連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去工地上和了兩年水泥,可他的醫術真的厲害,一定能治好您父親。”
賈長利像刀鋒一樣的目光在周江身上冷冷一瞥問:“你之前為什麼會去工地?”
看到賈廳長這審問的目光,周江也隻好如實回答:“我因為一場醫療事故,被吊銷了行醫資格證,所以隻能去工地上和了兩年水泥。”
“哼,”賈長利冷笑一聲,用平時看犯人的眼神,盯了周江一眼,冷冷道:“你是不是叫周江?”
“對。”周江點點頭,臉上寫滿疑惑,“你認識我?”
賈長利鼻子一蹙道:“三年前,你被判決的時候,我還在場呢,當年那場案子,可是驚動了全省啊!就因為你,長風市十十六名兒童中毒!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那你這個人呢!”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驚得眼睛瞪如牛目!
他們誰能想到,周江竟然是當年那場大案的犯人!
馬富強在一邊也傻了,他看過劉青青的檔案,劉青青的丈夫,不就是因為醫療事故,被判了兩年嗎!
難怪這小夥剛剛揍自己,原來這小夥就是劉青青一直不願意說出去的廢物老公啊!
他頓時忍不住笑了,嘴角掛著笑容瞥著周江:“你一個罪犯,還好意思出來行醫啊?”
“當年的事情,根本不關我的事,我是被冤枉的!”
周江咬牙切齒道。
當年也不知是誰替換了他要用的疫苗,結果給那十十六個兒童接種了疫苗後,當時十十六個兒童集體中毒。
因為這件事,周江被判了兩年!
牢裏出來後,周江本想讓這件事隱去,可還是有人認出了自己。
他咬著牙看著賈長利道:“當年那場事故,是有人故意要害我,所以我才……”
“行了,”賈長利打斷了他,冷冰冰地說道:“我不相信什麼冤枉,我隻相信法院的判決,法院判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過去的事情我且不管……”
他頓了一下,眼睛裏頓時冒出如鷹般的目光,死死盯住周江:“三年前你就被吊銷了行醫資格證,現在你又出來行醫!你這是犯法!”
說著,他從腰間拿出手銬,往周江手上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