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世民在西苑裏安排行動,準備出發時,李建成也得到了蕭後的消息,大喜之餘,也開始召集手下眾人前來議事。
過了一會兒,薛萬徹、韋挺等人已經趕到,隨後沒多久,陸南風和封若雲也相攜而來,但等了好一陣子,李玄霸和李淳風也未到,李建成不由皺眉,吩咐道:“來人,再去找一找玄霸和李道長。”
“是!”
一名近衛領命而出。
“殿下,可是有蕭後的消息了?”韋挺看著李建成臉色,猶豫了一下問道。
韋挺此人,是李建成從玩到大的朋友,其父韋衝曾於隋時任民部尚書,從受家庭熏陶,韋挺對糧草晌運之事頗為精通,而且其人相貌俊朗,風度翩翩,文才極佳,李建成對他極為信任。
“嗯,剛得的消息。”李建成眼中露出淡淡的憂色。
一旁薛萬徹馬上起身,急道:“殿下,事不宜遲,咱們能得到消息,別人也能得知,還需盡快行動。”
薛萬徹身為李建成身邊第一大將,與韋挺一起,算是李建成的左膀右臂,同為武將,他對李世民的能力非常清楚,也更為警惕,既然太子能得知蕭後的消息,那麼李世民一定也能得,這讓他非常焦急。
李建成自然明白他口中所的別人是誰,臉色一沉,點頭道:“等玄霸來了,咱們商量一下,馬上就行動。”
就在他們話時,另一邊,李玄霸和李淳風卻在一座偏僻的營帳裏對坐飲酒,相談甚歡。
要這二人,一個是不著調的道士,另一個是武力逆,性情高傲的皇子,本來風馬牛不相及二人怎麼會在一起喝酒?
其實,二人的交往還是袁罡的原因。
以袁罡的本事,自然早算到了陸南風要下山入世,同樣也算到了傳國玉璽之事,當時袁罡好奇傳國玉璽的歸屬,就卜了一卦,不想傳國玉璽因果太大,牽扯太多,他根本算不出其絲毫頭緒,但事情就是那麼巧,他沒算出玉璽的歸屬,卻無意中算到了楊朔會遇到一劫。
這一劫,是殺身之劫,而劫子就是李玄霸。也正是因此,他才授意李淳風跟著陸南風下山,以投靠李建成為名,目的則是借機接近李玄霸,伺機影響他,以便為命之子挽這一劫。
在楊朔不知情的情況下,袁罡這個貌似不著調的師父,其實暗地裏做了很多事。李淳風也不負所托,加入了太子陣營後,很快就找機會跟李玄霸接觸上了,漸漸的,二人交上了朋友。
當然,這對所謂的朋友之間,都各懷鬼胎就是了。李淳風的目地不用多,而李玄霸則是想將李淳風收為已用,對他這種人來,所謂的謀士智囊,根本不缺。可像李淳風這種有卜算之能的異人,卻是稀罕物。
“李道長,你之前給我卜的那一卦,玄霸還是想不明白,你能再麼?”李玄霸殷勤的給李淳風倒了杯酒,眼神裏滿是期盼之色。
李淳風嗬嗬一笑,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長濁染玄龜,水靈托大日’。殿下,這兩句讖言難也難,簡單也簡單,要看你自己怎麼理解了。正所謂相由心生,此相是相貌也對,是卦象也無不可。不可言,不可啊!”
李玄霸聽得有些迷糊,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李道長莫不是欺玄霸讀書不多?還是……你瞧不起我?”
他眼中露出懷疑之色,若非當初李淳風一口出自己七年前得了奇遇,以至大病痊愈且從那以後力氣一日大過一日,李玄霸定會認為眼前這個道士是個江湖騙子了。
李淳風眉眼通透,一看李玄霸臉色,心裏就一驚,想了想,決定還是讓他安心一些為好。
李淳風搖頭,緩緩道:“既然殿下非要貧道上兩句,那道就看吧,不過這畢竟是殿下的卦象,就怕貧道理解有誤……”
“無妨,道長直言即可,無論對錯,玄霸絕不怪罪。”李玄霸大手一揮,臉上露出笑容。
原來這道士一直不,不是賣關子,原來是怕錯話啊!
李玄霸很享受這種被人懼怕的感覺,本來沉著的臉上不由露出淡淡的矜持的微笑。
李淳風輕咳一聲,壓了壓心裏的笑意,臉色一正,道:“好吧,那貧道就,至於得對錯,就由殿下自己判斷吧!”
“好,你且來!”李玄霸也神色一正,眼中滿是期待。
李淳風一仰頭,將杯中酒飲盡,這才眯著眼,搖頭晃腦道:“依貧道看來,所謂玄龜者,龍之子,霸下也!指的應該是殿下!”
“霸下?”李玄霸眼睛一亮。
是啊,龍子霸下,自己不但是龍子,還占了一個霸字,可不就是我嗎?不過緊接著,他又疑惑起來,傳中霸下是龍之六子,可自己分明就是老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