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剛才女人一直站在院門外邊,叫啟的夏人就是替她來查看情況的,一切無礙,她就進來了。
女人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柔弱如柳,明媚如花,身邊卻跟了這麼個怪獸一樣的東西,怪獸對她還特別恭順。女人一進門,怪獸就把頭低下,等到女人走過去,才把頭抬了起來。
“打擾了。”女人對陸離俞說。陸離俞注意到,女人的手裏拿著一束花。“六年前,我在此地小憩過幾日。今日路過,突然想來看看,不知主人可否將就?”
陸離俞心想,有一個怪獸跟著,還問什麼可否?他趕快說,“你請便。”
女人道謝之後,就抱著花進了屋子。陸離俞邁開步子,想在後麵跟著,盡一點二房東的義務。“怪獸”那邊,一道狠光從獨眼裏射了出來。陸離俞隻好訕笑著止住了腳步。
從窗口望去,陸離俞能看到女人在屋子裏逡巡的身影。屋子不大,女人卻流連了很長的時間,好像屋子裏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讓她回味的東西。陸離俞的腿站得都有點發酸了,女人才戀戀不舍地走了出來,手裏的花不見了,大概放在屋子裏的什麼地方了。
陸離俞心想,是不是這個時代的禮節,進了別人的屋子,就要留一束花給主人?
“有件事,想討教一下。”女人客氣地對陸離俞說。
陸離俞趕忙問是什麼事。
“六年前,有個男人住在這裏。不知道最近有沒有回來過?”
“我住進這裏,還不到六天。”陸離俞抱歉地回答。
“哦,”女人有點失望,“才六天。這麼說來六年之中,就算是他曾經來過,你也一無所知了。”
“他是你什麼人?”陸離俞問。
“我唯一想見的人。”女子惆悵地說,“六年前,我們一起住在這裏。後來,……就剩下他一人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是不是還記得我。”
這話裏的惆悵,陸離俞聽得都心酸,一直以來的情懷也被隱隱觸動。他想,自己和這個女人一樣啊,都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人。鬱鳴珂現在在哪裏?他不知道;鬱鳴珂現在是什麼樣子?他也不知道。重生後的鬱鳴珂,會不會完全是另一個人呢?那時,就算自己站到她的麵前,能不能認出對方,還未可知。到了那時,要說什麼做什麼,才能讓彼此都能恍然:眼前的這個人,才是我此生唯一想見的人……
想到這裏,陸離俞趕忙說:“你不如在這裏待上幾天。說不定碰巧,你想見的那個人正好路過此地,也想重溫一下舊事。”
“能等下去自然是好,”女人說,“可惜事不由人。今天到這裏來,也是偷空。待會兒就得離開。旅人是欲往何方,在這裏還能住上幾天?”
“打算從此向西,去一個叫砥山的地方。我看你的樣子風塵仆仆,應該去過不少地方,知道去砥山的道路麼?”
看樣子,剛才女人一直站在院門外邊,叫啟的夏人就是替她來查看情況的,一切無礙,她就進來了。
女人年紀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柔弱如柳,明媚如花,身邊卻跟了這麼個怪獸一樣的東西,怪獸對她還特別恭順。女人一進門,怪獸就把頭低下,等到女人走過去,才把頭抬了起來。
“打擾了。”女人對陸離俞說。陸離俞注意到,女人的手裏拿著一束花。“六年前,我在此地小憩過幾日。今日路過,突然想來看看,不知主人可否將就?”
陸離俞心想,有一個怪獸跟著,還問什麼可否?他趕快說,“你請便。”
女人道謝之後,就抱著花進了屋子。陸離俞邁開步子,想在後麵跟著,盡一點二房東的義務。“怪獸”那邊,一道狠光從獨眼裏射了出來。陸離俞隻好訕笑著止住了腳步。
從窗口望去,陸離俞能看到女人在屋子裏逡巡的身影。屋子不大,女人卻流連了很長的時間,好像屋子裏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讓她回味的東西。陸離俞的腿站得都有點發酸了,女人才戀戀不舍地走了出來,手裏的花不見了,大概放在屋子裏的什麼地方了。
陸離俞心想,是不是這個時代的禮節,進了別人的屋子,就要留一束花給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