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俞忽然又想起,季後當初指揮商旅的那把若木削。自從與季後重逢後,好像一直沒有看到。如果有這把若木削,說不定就能破掉屍軍。
“季後有把若木削,你見過麼?”
“沒有。聽他講,被玄溟軍俘虜的時候,被收繳了。”
陸離俞歎息了一下。這把若木削的神奇,他是見識過的,可惜就這麼沒了。
這時,兩個人走到一個水潭邊。女姰用陶罐去取水,陸離俞去附近找點枯枝敗葉,準備引火。女姰打完水,看到水麵清冽如鏡,不禁動了閑心,把自己小瘢臉對著水潭照來照去。主要是想找個角度,讓自己能忍受瘢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角度,正打算細細品味。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她以為陸離俞回來了,趕快正了身子對著潭水,裝作洗手的樣子。
當她把手伸向潭水時,潭水上映出的一個影子讓她全身都僵硬了。潭麵上映出一個巨大的,好像獸頭一樣的東西,鋒利的獠牙就在離她頭頂不到一寸的地方。一滴腥臭的液體,從她的頭上滑過滴到潭水裏,潭水立刻變得渾濁起來,然後,她看到獠牙上揚,一個巨大的黑洞像鍋蓋一樣,朝自己壓來……
她閉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接著,她聽到了一聲地動山搖的怪吼,好像有激烈廝打的聲音。她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睛,隻見陸離俞纏在怪獸身上,被甩來甩去。她趕快站起身來,打算去報信,樹叢中傳來腳步聲,季後和女汩出現了。
季後拔出開刃,打算衝了過去,卻被女汩拖住了。
“別急,有點奇怪。”
季後仔細看了看,是有點奇怪。現在的陣勢,不像是怪獸在攻擊陸離俞,而是怪獸想跑路,但卻被陸離俞死死纏住。陸離俞的表情很絕望的,好像纏住怪獸並不是他想做的,他也身不由己。
季後再細看了那頭怪獸,從沒見過長相這麼怪異的獸。別的獸再怎麼怪,也是一頭一尾。這頭獸長尾巴的地方卻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頭,兩個頭都同樣猙獰。
“並封。這頭怪獸的名字叫並封。”季後心想,“門師講過,天下怪獸,多出地煉一門,我們現在是在地煉門的修煉場所?”季後正想著,陸離俞和怪獸的糾纏已經到了尾聲,怪獸轟然倒地,陸離俞站了起來,一臉是汗,使勁喘息著,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
女汩走到倒下的怪獸身邊,查看了一會兒,一臉困惑地站了起來。
“奇怪?”她自言自語道。
“怎麼奇怪?”季後過來問。
“我剛才看這個人有點奇怪。”她對陸離俞一向都不稱呼名字,也沒問過季後為什麼管這個人叫末師,“隻是一味纏在怪獸身上,手腳並無攻擊。但你看怪獸身上傷痕,都是被什麼東西緊緊勒過的痕跡。怪獸體型巨大,最小的部位就是脖子,就算是脖子,大小也超過了他雙臂合抱……他是怎麼弄出這些遍布全身的勒痕?”
陸離俞忽然又想起,季後當初指揮商旅的那把若木削。自從與季後重逢後,好像一直沒有看到。如果有這把若木削,說不定就能破掉屍軍。
“季後有把若木削,你見過麼?”
“沒有。聽他講,被玄溟軍俘虜的時候,被收繳了。”
陸離俞歎息了一下。這把若木削的神奇,他是見識過的,可惜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