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呢?”女汩本來想問問女與的事情,後來又怕司泫難堪,就轉而問起了姬月。

“都在宮城。”

他們突然感到腳下的城牆正在震動,趕忙朝城牆外麵看去,第二批拋石機運到第一批拋石機附近,與第一批平行分散。這一批拋石機拋擲的角度要低,拋出來的石塊幾乎與地麵平行,全砸在城牆麵上。

接下來,又上來了一批拋石機,拋擲的角度要稍高一點,石塊正好砸在女汩等人落腳處。

司泫趕忙命令士卒沿牆分散,接下來肯定是要雲梯進攻了。然後,他叫女汩趕快下去。玄溟的士卒攜帶著雲梯,潮水般地湧向城牆。

季後怎麼沒有放火燒了拋石機?陸離俞想。

季後這時正被眼前的景象震憾了。

昨晚,他領著一支小部隊,遠遠地繞著玄溟軍營前進,他們走得非常隱蔽,速度也不快。一路都能聽到,從玄溟軍營裏傳出的巨大動靜。季後相信,自己和陸離俞的判斷是對的,玄溟軍的確在連夜搬動巨型裝置。

一路上,他都以為巨型裝置就是拋石機。

天快亮的時候,他終於率隊走到了動靜最大的那一塊地方。他觀察了周圍情況,玄溟布陣很嚴,不可能整隊人大張旗鼓地攻進去。

放火的事,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季後吩咐其他士卒在附近找地方隱蔽起來,自己一個人偽裝成玄溟士兵悄悄潛入。

他走進喧鬧的玄溟軍營,越過密密麻麻士卒的頭頂,看到了不遠處像片小樹林矗立的高大木樁,正在緩緩行進。

他走進喧鬧的玄溟軍營,周圍的玄溟士兵密集成群。他越過玄溟士兵的密密麻麻的頭頂,看到了不遠處,像樹木一樣矗立的高大木樁,正在玄溟士兵的簇擁之下,緩緩行進。他想,這些直插上空的高大木樁,應該是拋石機豎起來的拋石杆。

朝著木樁,季後找了一個可以接近的路線走了過去。在玄溟當過幾天俘虜,為了避免被認出,他一路上都低著頭。玄溟的士卒忙忙碌碌,無人注意到有一個人混了進來。

季後順利地走到了最適合放火的位置,就是最靠近木樁。他抬起頭來,眼前的景象嚇了他一跳。

那不是拋石機,而是一艘一艘的巨型船隻。他剛才看到的,認為是拋石機頂端的木樁,是沒有升帆的桅杆。

玄溟部隊這幾天不停搬運的原來是船。無支祁把船運到陸地上來做什麼?還有,無支祁的船隊一直是在幾百裏遠的水上,現在是怎麼到了陸地上。眼前的船好像突然滑動了一下,片刻之間,就滑倒幾十米開外。

縮地術!他腦子一下反應過來了。隻要把船移到岸上,剩下的就交給地煉術士黔荼。

一時之間,季後真是沒法搞懂另外一件事,費這麼大的勁,把船拖上陸地,有什麼用?他橫心一想:管他船還是拋石機的,燒完了都是灰。

他念了一個火訣,一團火在掌上出現。他正想拋出去,手卻被抓住了。

“姬月呢?”女汩本來想問問女與的事情,後來又怕司泫難堪,就轉而問起了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