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純兄長式的擁抱,似乎在向所有人解釋著什麼。
尤雅麵兒上笑著,內心卻揪得很緊……不由得看了柯以軒一眼,他麵色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還不錯!看來軒沒虧待你,否則我這個做哥哥的,可是不依的……”
許諾手足無措地應對著,慌亂看著圍圍人的表情,可惜他們演技都太高了,隻是微笑,人畜無害的微笑。
從來都沒聚得這麼齊過,何況是在異國他鄉,如此的良辰美景之時——人生的幾大喜事,紀思睿似乎此刻占據了不少,當晚,幾個男人開懷暢飲芑。
當晚,柯以軒沒有回房,許諾第二天才知道,幾個人在書房喝得一醉不醒。
尤雅問的時候,菲傭沒有多說,因為紀先生昨晚叮囑過了,不要把施先生昨晚喝醉了,鬧得最凶的事告訴給女主人尤雅……
翌日,柯以軒和施蕭然帶著南南北北去迪斯尼了,這次,他們玩得盡興,兩個一貫精力充沛的淘小子回來時,躺在那裏打都打不醒蝟。
晚飯用過後,紀思睿和柯以軒在花園裏的亭榭前品茗,施蕭然稱有點事情,回了臥房。
許諾過來時,房門半掩著,隱隱約約的施蕭然淩厲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他最近是吃熊心還是豹子膽了……我的脾氣他不知道麼?老規矩,該怎麼辦怎麼辦!還有,最近我比較忙,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你們看著辦……”
聽著他掛了電話,許諾才敲了敲門。
“進——”
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餘怒中恢複過來,施蕭然慵懶的仰著躺在轉椅上,指間夾著一支香煙,腿高高的搭在桌子上,見進來的是許諾,下意識的,腿便從桌上放了下來,伸手扯過煙灰缸,毫不猶豫的碾滅了手中的香煙。
“來點水果?!”
施蕭然一笑,卻也不拒絕,從盤子裏叉起一塊蛇果,大口吃下。
“隨便坐!”見許諾站著,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他們今天玩瘋了吧?!”
“水吧!”
兩人一起來到露台,晚風吹拂,秋高氣爽,院裏的燈光柔和且溫存,遠遠的能看到柯以軒和紀思睿的影子。
“諾兒?!”
“小雅都要結婚了,你呢?”
“……”
“今天跟軒聊天的時候知道,你是個奇情主義者,其實,他說挺想給你一個婚禮的……”
“他給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說了!你知道的,有時,我們無話不說!你像你曾經說的,狼和狽……”施蕭然笑,“諾兒……其實,男人有時不知道該如何表示愛意?他們會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站在男人的角度,給自己最愛的女人不是鑽石,不是金錢,是承諾,是相扶到老的信念,反正我是如此,我想軒也是如此……你不答應……他其實內心挺介意的……”
“……”
“你是不是覺得跟軒舉行婚禮……會……”施蕭然單指指了下自己,“覺得會傷了我的一地雞毛心?你要是還有這想法的話,我不介意再次重振旗鼓,跟軒爭個高下的……”
“哪有?!”
“嗬嗬……開玩笑的……”施蕭然就笑了,笑聲傳得滿院子皆是,紀思睿和柯以軒也抬頭望著他們。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