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隊拿了柳大富的照片過來讓雲歸樓辨認,雲歸樓點頭:“綁架我們的就是他,他是學校的保安。當時我去上洗手間他把我弄暈了,醒來後我才發現傅翕也被綁了。”
趙隊還有問題要問雲歸樓,就讓閑雜人等離開了病房。
聽說跟柳大富一起的果然還有一個女人,趙隊神情一震:“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雲歸樓搖頭:“不知道,他們很謹慎,當著我們的麵沒有叫名字。”
趙隊抓抓頭:“你再想想,那個女人有沒有什麼很明顯的特征?”
雲歸樓:“明顯的特征沒有,女人三十多歲,長得很好看,她就是夯山村人,不過已經離開村子十多年了,這是那個女人自己說的。他們還準備了車,不過應該是從黑市買的二手車,而且是套牌的,天眼應該不好查,你們可以去跟村民打聽一下昨天下午天黑的時候有沒有陌生的車輛進村。”
趙隊和金水縣的民警都聽呆了。
“傅總,你兒子這……”趙隊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還不到五歲孩子的嘴裏說出來的,“……他還教我如何查案?”
傅見深這會兒就是一個嘚瑟的不行的老父親:“咳,我兒子智商很高。”
眾人:“……”看出來了,不是一般的高。
趙隊沒敢耽擱,趕緊把這一消息發了出去。
柳大富這都跑出省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隻能跟上麵打報告,在全國範圍內緝拿柳大富歸案。
傅翕輸完液燒也就退了,一行人沒有在金水縣久留,當即就搭乘直升飛機回了市裏。
臨走之前,傅見深以雲歸樓的名義給金水縣人民醫院捐款一百萬,感謝醫院工作人員對兩個孩子的照顧。
直升飛機上,傅見深抱著雲歸樓,雲舒抱著傅翕,兩個孩子都睡著了。
畢竟是孩子,估計嚇壞了,睡著了小手都緊緊抓著傅見深和雲舒腰上的衣服,動作一模一樣。
秦雨在市裏已經安排好了住處,這倆孩子一身狼狽,雲歸樓到了酒店就嚷著要洗澡。
雖然天氣一點都不冷,酒店的套房裏卻很暖和。雲舒想著傅翕還感冒著,就讓傅見深先給他洗。
等傅翕洗好了,雲舒趕緊用趕緊軟和的浴巾把他包住,裹得嚴嚴實實的放在床上,又給他吹頭發。
浴室裏,傅見深跟雲歸樓玩上了。
雲舒對兒子和傅翕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但傅見深不一樣,除了他自己的老婆孩子,別人休想分走他一點點注意力。所以,傅見深對雲歸樓和對傅翕的區別還是蠻大的。
索性,傅翕也並不在意這些。
他隻知道,現在有一雙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手,正在輕輕*他的頭發;有一雙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眼睛,正看著他。
“臭小子,你明明叫爸爸了,你當老子聾的嗎?”傅見深的聲音很大:“趕緊的,再叫一聲爸爸。”
“不!”雲歸樓死活不承認,“你聽錯了,我才沒有叫。”
套房很大,隻聽見那父子倆的吵鬧以及吹風機嗡嗡的聲音,外麵的夜已經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