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雲歸樓吼那一嗓子幾乎用盡了安安所有的勇氣,吼完立刻就慫了,肩膀垮下來,恨不能把自己縮成一團。
雲歸樓都要氣樂了,“跟我沒關係?那孩子跟我長得一模一樣,你說跟我沒關係?”
他氣得指了指安安,“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他對這事兒是真的完全沒有印象,睡了一個女人,還在外麵留了一個種,這件事不僅超出了雲歸樓的掌控範圍,關鍵是他很不喜歡自己被蒙在鼓裏這種感覺。
“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孩子已經那麼大了,你就不能當我們不存在嗎?”安安還是低著頭,心裏也是一陣陣煩躁。
她知道兒子隨了他爸,智商很高,但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跑去找爸爸了。關於爸爸這件事她可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連她媽和安檸都不知道,那臭小子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雲歸樓感覺自己今天的耐心真的超級好,忍到現在居然還沒發火。
他冷笑一聲:“不說是吧?女人,你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兒子?”
安安唰的抬起頭,“不行!”
“不行?傅南瑾是我的種,是我傅家的人,你說行不行?”
安安慌了,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我說我說。有一次你應酬是我跟著的,那天你喝醉了,我照顧你的時候你、你把我拽了過去……”安安也不想提這事兒,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說了也不知道這人信不信,萬一懷疑她是趁他喝醉跟他強行發生關係呢?
不過這會兒安安也不管他信不信了,反正也沒啥不好說的,而且真要說起來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當時很不對勁,體溫很高,力氣很大。現在想想,你當時可能喝了不幹淨的東西。隻是那個時候我不懂,當時被嚇壞了。”
雲歸樓眉頭擰的死緊:“我應酬帶著你?女人,你覺得你這套謊話我會信?”
不怪他不信,因為他晚上應酬從不帶女助理,而且齊野一直跟著他,幾乎寸步不離,這套說辭太沒有說服力了。
安安著急了:“我是半夜接到鄒特助的電話趕過去的,鄒特助老婆生孩子,他也喝了不少酒,齊先生送他去的醫院。那天晚上你應酬的地方離我家不遠,我趕過去的時候鄒特助他們已經走了,有個女人正要帶你離開。我衝上去把你搶過來的。”
聽她這麼說,雲歸樓就有點印象了。
鄒遠跟了他很多年了,兒子確實五歲多。那天晚上的事情雲歸樓完全沒有印象,但是第二天的事他有印象。
那天早上他是被齊野叫醒的,因為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他洗了澡就著急趕回公司開會,完全沒有注意到亂糟糟的床上是不是留了什麼可疑物。
在回公司的路上齊野跟他說鄒遠得了一個兒子,要請一天假。
雲歸樓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如果安安沒有說謊,那麼那天晚上他就是被人陰了。估計是看齊野和鄒遠都不在,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結果那杯加了料的酒他是喝了,人卻被安安劫了胡。
“然後你就辭職了?”雲歸樓實在想不起來這女人到底什麼時候辭的職,他對她真的就不熟,估計也沒在傅氏上幾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