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叔你又是在幹什麼?”
話說得都這麼明白了,孟箏倒也坦然了,說開了也好。
“明知道我在躲你,三叔你又何必呢?”
景北庭一愣。
孟箏是他見過的最勇敢的女孩子了,這性情完全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該有的。
換了別的小姑娘,被人當麵這麼逼問,絕對羞得無地自容了。
她居然還能換被動為主動。
厲害。
“我是看著你演的難受,於心不忍。”
電梯門開了,景北庭側開身,讓孟箏先進。
孟箏進了電梯,邊道:“我沒覺得難受。”
景北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鼻尖,跟在她身後進了電梯。
“沒覺得難受就行。”他說。
兩個人都不在說話了,不過氣氛奇異的不那麼尷尬了。
有些話點到即止,再深入了,就沒法聊了。
孟箏不知道景北庭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她的心意,她也不打算深究了。
今晚能跟他跳一場舞,也算是收獲吧。
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心,她就隻能繼續受折磨。
明天,她繼續跟他保持距離,直到這個項目結束。
直到她能真正正常的麵對他。
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走到各自門口。
景北庭既然讓她不要沒話找話,於是她連晚安都沒說,直接開門進了屋。
景北庭:“……”
自嘲地笑了笑,心說這丫頭火氣還挺大,這就生氣了。
搖搖頭,他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鬱悶感。
第二天孟箏也是照樣提前起床去跑步,剛出門,她就遇上了景北庭看。
孟箏:“……”
景北庭手裏提著一袋子垃圾,朝她打招呼:“早。”
孟箏還有點回不了神:“早。”
景北庭先去樓道扔了垃圾,然後又進了電梯,孟箏還站在那。
“不是要去跑步?”
孟箏心說我是要去跑步,但是你在幹什麼?
她真的搞不懂景北庭這個人了,明知道她在躲他,還故意湊上來。
什麼意思?
孟箏迷迷糊糊地進了電梯,這天早上跑步的時候腦子都是懵的。
然後兩人還一起去吃了早餐,又一起出門上班,隻是開的各自的車。
出小區的時候,保安喊了一嗓子:“景總,你們這也太浪費了,兩個人一起上班還開兩輛車。”
後麵車裏的孟箏沒聽到,前麵的景北庭隻是笑了笑,說:“小姑娘願意開就開著。”
年前的工作安排的都差不多了,剩下兩天大家的心思也都沒在上班上。
孟箏其實無所謂,這幾天渾渾噩噩的,已經被景北庭搞懵了。
很多人都在討論過年,有些是外地的,早已經買好了機票。
孟箏甚至有點羨慕,整個公司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思鄉之情。
到了二十九這天,有些人已經提前請假走了,公司裏沒什麼人。
也沒什麼需要忙的工作,孟箏其實可以不用來公司,但又莫名其妙的來了。
舒航也是本地的,項目組孟氏這邊有兩個人請假,他就老老實實上班來了。
放了一紙袋東西在孟箏辦公桌上,“組長,這是我媽自己炸的年貨,你拿回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