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請進!”
“走好,下次再來!”
鹹陽縣東大街,“太白酒樓”門口,酒樓楊掌櫃滿臉笑容,頻頻作揖行禮,送別或歡迎進進出出的客人。
“楊掌櫃的,生意一向可好?”
王泰一身士子打扮,方巾青袍,他抱了抱拳,微微笑道,進了酒樓。
來到這個時空,不品嚐一下當時的美食,確實是說不過去。
“剛……進去的,是王……二杆子嗎?”
看著王泰的背影,楊掌櫃結結巴巴,向一旁的夥計問道。
“掌櫃的,是王泰,鹹陽縣的混世魔王,鹹陽四公子。”
“他已經好了?”
楊掌櫃搖了搖頭,心中暗暗詫異,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這王泰,看著和平時不太一樣?”
夥計笑道:“有禮數,自然不一樣了。自從這霸王被打了以後,可是幹了不少事情,聽說他傷的腦袋,也不知是變好變壞了。”
“原來是這樣。”
楊掌櫃搖了搖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猛然睜大了眼睛。
“趕快攔住王泰,不要讓他上二樓!”
“掌櫃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夥計還是懵懂不知。
“趕快去,知縣家的公子在二樓。萬一動起手來,咱們這買賣也別做了!”
楊掌櫃滿頭大汗,夥計趕緊衝進了酒樓,來到樓梯邊,抬眼看去,王泰已經踏著靠牆的樓梯,邁上了二樓。
“掌櫃的,來不及了,王泰已經上樓了!”
夥計過來稟報,楊掌櫃氣急敗壞,使勁跺了跺腳。
“快跟我上去,不然真會出事!”
二樓的一間雅間裏,門口兩個漢子把守,裏麵幾人麵對滿桌的酒菜,卻是很少動筷子。
“張虎,門打開一點,透透氣!”
或許是屋裏炭火過熱,白臉的年輕漢子對著門口喊了起來。
門口守衛的一個漢子趕緊把門推開半扇,又在門外站好。
“張公子,你也不要介意,小人也是沒有辦法。”
白臉的年輕男子身旁,一個黃臉的錦衣瘦漢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嚼了起來。
“我幫你收拾了王泰,王泰現在要回來報仇。他連鄭雄都打了,肯定放不過我。你就施舍一些,讓兄弟我跑路吧。”
錦衣瘦漢一邊吃,一邊慢慢端起酒杯喝著,眼睛看著白臉男子,氣定神閑。
“李老大,讓你收拾王泰,我已經給了你二十兩銀子。你現在又來要錢,恐怕說不過去吧。”
張公子瞪起了眼,大聲道:“再說了,我是讓你收拾王泰,沒讓你要他的命。你下手挺狠的,差點把人整死!可是有人看見,王泰那天喝了酒,被你們打的多重,光是頭上就是幾十下,全都是鐵家夥!”
張公子怒火中燒,站了起來,指著李老大道:“是誰給你的狗膽,要對王泰下死手?是思思吧,把她叫出來!”
張公子身旁座椅上的英俊男子也是臉色難看,目光陰冷,盯著李老大,仿佛在等他的解釋。
李老大冷冷一笑,擺了擺手,示意張公子坐下。
“張公子,你這就不夠意思了。當時你說要狠狠教訓一下王泰,恨不得他死,你我還有思思姑娘都在場,你怎麼不認賬了?咱們這樣,咱們去縣衙,請知縣大人定奪,你看怎樣?”
張公子神色變的黯然,不再吭聲。旁邊的英俊男子把他拉著坐了下來。
“李老大,你說個數,我看能不能辦到。”
張公子和英俊男子對望了一眼,英俊男子點了點頭,張公子無奈開了口。
“張公子,這就對了。”
李老大笑了起來,伸出三根手指來。
“三十兩銀子?”
張公子點了點頭道:“三十兩銀子也行,不過要是讓我查出來你陰我,可別怪我不客氣!”
李老大笑著搖了搖頭:“張公子,不是三十兩銀子,是三百兩銀子。以你張公子的身家,三百兩銀子,隻不過是皮毛而已。”
張公子暴跳如雷,又是站了起來,大聲吼道:“李老大,老子不欠你的。三百兩,老子掏的起,老子就是不給,你能拿老子怎麼著?”
李老大也是勃然變色,酒杯往桌子上一扔,“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張公子,我李峰爛命一條,無所謂。我這就去衙門,說你讓我殺人,人證物證都有,就看你父子怎麼下獄吧!”
張公子臉上陰晴不定,紅一陣白一陣。李老大黃臉陰沉,似乎要滲出水來。
“為了一些銀子,不值當。大家坐下說話。”
英俊男子看場麵尷尬,拉著張公子坐了下來。
“李老大,你也不要獅子大開口,動不動就嚷著去官府。你也不要忘了,做出對張公子和知縣大人不利的事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大家稍安勿躁,坐下說話,有事好商量。”
李老大馬上坐了下來,滿臉笑容,連連點頭。
“還是文典吏說的對!張公子,小人爛人一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說實話,要不是為了出去躲避王泰,囊中羞澀,我也不會來打擾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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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張公子臉色難看,文典吏在一旁低聲勸道:“張公子,為了一些銀子,不值當這樣。先消消氣,吃點東西,有事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