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家父一路前來,至今粒米未進,小女子也想換身衣服。遠道就是客,大人不會介意吧?”
田敏看著王泰,突然開口,脆生生說了出來。
王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楊震下去,早有飯菜端了上來。
“本官也沒有進餐,二位不要嫌飯菜簡陋,咱們一起,將就著吃吧。”
王泰和田氏父女,一起在桌邊坐下。
忙了一天,他也沒有吃飯。
幾樣小菜,熱騰騰的紅薯,熱騰騰的麵條,特意放了一碗醋。
田生蘭吃的很是拘謹,換了衣服的田敏也很文雅,隻有王泰大口吞咽,隻是注意著不發出聲響。
一小碗麵條、半個熱紅薯下肚,田氏父女頓時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反觀王泰,一個人解決了桌上的一半。
“王大人真是節儉,小人佩服之至!”
田生蘭不自覺地恭維起王泰來。
“大明天災不斷,內憂外患,百姓嗷嗷待哺,能吃得這樣一頓飽飯,已經是不易了!”
王泰拿起田敏吃剩的半個紅薯,微微一笑。
“食物來之不易,河南衛軍中都在推行光盤製,盤中食物必須吃光。在下就不客氣了!”
“大人輕便!”
田敏臉上又是一紅。這個王泰,吃自己剩下的番薯,一點也不避諱男女之別,到底是心無旁騖,還是故意為之?
田敏臉色發紅,旁邊的田生蘭卻是一呆。
女兒一向冷靜高傲,一貫視男子為無物,即便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放在眼裏。今天見了王泰,三番兩次的紅臉,著實少見。
田生蘭輕輕搖了搖頭。可惜女兒已經許配他人,不然的話,他倒是可以舔著臉,把女兒許給王泰,即便是做妾,也無不可。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他今天來,自有今天來的目的。
酒菜撤下,熱茶奉上,幾人就在內堂坐下。
“大人,小人今日前來,有15車火硝奉上,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田掌櫃,本官就代河南衛軍的兄弟,多謝你了。”
王泰輕聲一笑,淡淡回複了對方。
有什麼需求,還是對方說出來好。
“大人,趙應貴將軍的事情,是範家夥同晉王一起栽贓陷害,小人並未參與其中。”
田生蘭的話,讓王泰輕輕點了點頭。
果然是山西範家和晉王府,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人,你似乎對此事一點也不驚詫。”
田生蘭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王泰救了趙應貴,應該從他口中,得知了詳情。
“田掌櫃,去年關外的3萬石糧食,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泰舉起茶杯,示意了一下。
田敏的臉上,又是一紅。
她已經記不起來,自己今天晚上失態了多少次了。
田敏臉上,忽然恢複了冷傲。她不允許,自己在一個剛認識的男子麵前,如此失態。
自己,可是許了人家!
“大人,關外的3萬石糧食,範家是大頭,小人也有一些。還望大人見諒!”
田生蘭看了一眼王泰,支支吾吾,苦笑一聲。
“此事向大人說明,小人也是迫不得已。範家的勢力很大,如果要小人舉證,恐怕不能。”
“不要你作證,本官要殺範永鬥,如踩死一隻臭蟲而已,何須勞煩旁人!”
王泰看著田生蘭,臉色鄭重。
“田掌櫃,隻要你不再做這賣國買賣,所有以往一筆勾銷,本官也不會對傷害你田家一草一木。你好自為之吧。”
“大人的教誨,小人牢記!”
田生蘭站起身來,深施一禮。
隻要王泰保證不傷害他田家,這
也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大人,小人願意舉家遷往河南,到時還望大人多多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