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煙避著那寒光閃閃的刀鋒道。
那蒙麵漢子愣了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這種狀況下,這女子還能與自己討價還價!
“多少銀子都不行,下車!”蒙麵漢子瞬間便失去了耐心,揮著刀作勢就要沖她們砍去。
“我們下,這就下!”薑秋霞扯了一下薑暖煙,示意她不要惹怒了那蒙麵人。
三人下了馬車之後才發現,圍著她們的人不止那蒙麵漢子一人,而是三個。
“正好咱們一人一個,一會樂嗬樂嗬!”將薑暖煙三人逼下車的漢子沖另外兩人道。
“大膽狂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另外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道。
“臭娘們,還當真是陰魂不散,從江陵追到朝雲,你當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那為首漢子揮著手中的大刀便向那從天而降的藍衣女子沖去。
你來我望交手了十幾招,這漢子便沖另外兩個正忙著捆綁薑暖煙三人蒙麵人喊道,“你們呆愣著做什麼,還不來幫忙?”
兩人一揮手中的兵器,立刻也迎向那藍衣女子。
薑暖煙掙了掙被反捆在後的手,掙不脫,隻好暗暗祈禱這藍衣女子能打敗這三個蒙麵大漢。
刀來劍往,這四人交織在一起的身形越來越快,又加上天色昏暗,薑暖煙很快便看不真切。
“哎喲!”伴隨著一聲痛呼,那女子的身影從交織的圈中跳出,那三個蒙麵壯漢卻不敢絲毫停留,立即作鳥獸散。
那女子看了一眼三人逃走的背影,也沒有再去追,走到薑暖煙麵前,手中長劍一挑,便挑斷了捆縛三人的麻繩。
“姑娘,多謝救命之恩!”薑秋霞看向那女子道。
那女子唇角一翹,還未說話,整個人便一下向地上栽去。
“怕是剛才那些人兵器上有毒!我們快回府!”薑暖煙三人將那藍衣女子弄到馬車上,拉著馬兒剛轉了個彎,便看到昏倒在地上的車夫。
將車夫弄醒,他對自己如何昏倒的事情是一問三不知,好在有了他,馬車很快便返回了薑府。
直到薑暖煙所乘坐的馬車從西街消失,剛才作鳥獸散的三個壯漢才又返回,一人扯掉臉上的蒙麵巾道,“這侯爺也不知道唱的是那處,要英雄救美,他自己怎麼不上啊?”
“好了,好了!快去通知城中的禁衛軍,將這條街解封,再遲了,事情鬧大了,就要出破綻了!”一人道。
“好,那你去回稟侯爺,就說事情辦妥了!堂堂長公主府的侍衛竟然扮采花賊,若是被人知道,我這這張臉也丟盡了!”
“侯爺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隔三差五的,不做出些驚天動天、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不是侯爺了?”
薑府凝萃苑。
“蕭公子,她怎麼樣?”薑暖煙望了一眼那依舊昏迷不醒的女子道。
“還好,中毒不深!一個時辰之後就能醒來!”
“蕭公子,老夫人頭風又發作了,還勞煩您過去給看一下!”大夫人潘雨燕身邊的春蘭過來道。
蕭籬落點了點頭,宋果便推著他向外而去。
春蘭故意慢了幾步,待蕭籬落出了房門,才看向薑暖煙道,“暖煙小姐,蕭公子是陛下親口稱贊的杏林聖手,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勞煩的,還請暖煙小姐自重!”
薑暖煙扯住要發怒的薑秋霞,待春蘭出了廂房才道,“姑姑不必動怒,蕭公子宅心仁厚,在他眼中,還不定誰是阿貓阿狗呢,我們又何須為此動氣。”
薑暖煙、薑秋霞閒話了片刻,便見那榻上躺著的藍衣女子的手指動了動。
“姑娘,姑娘,你醒了?”薑暖煙看那女子睜開眼睛,便含笑詢問道,“你感覺好些了嗎?”
“很好,謝謝小姐!”
“姑娘實在是太客氣了,不知姑娘芳名?姑娘對我等有救命之恩,我們為姑娘做的這些隻是舉手之勞!”薑暖煙覺得榻上這個女子說話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