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年又能在家幾天啊?”薑老夫人幽幽道,“這樣吧,以後不如就讓恭兒跟在我身邊吧!讓他多見見世麵,也改一改那懦弱的性子!”
“辛苦母親了!”薑德武連忙道。
“不知以大長公主之見,是否可以證明暖煙小姐的清白?”諸葛長風等薑家這母子倆一唱一和完畢,這才開口詢問道。
“自然!”薑老夫人歎了口氣,“唉!照這情形看來,倒像是靜丫頭自己服毒自盡的?這丫頭也真是的,她要出家,我們都已經答應了她的請求,準許她去出家!誰知道,她就這麼想不開?”
“唉!”薑老夫人又歎了口氣,“義兒、挽禾,希望你們不要介意,都是我沒有明察秋毫,這才讓煙丫頭受了委屈了,你們不會怪娘吧?”
說話間,薑老夫人又抹起了眼淚。
“母親,您嚴重了!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到呢?”薑德義口中趕緊道,心卻已經是拔涼拔涼的,諸葛長風的話雖沒有明說,但他卻聽得明明白白。一定是有人用薑思恭威脅了薑楚靜,她才不惜自盡嫁禍煙兒!
聽薑德義如此說,薑老夫人這才顫巍巍的向薑暖煙道,“煙丫頭!你不會怪罪祖母吧?”
“祖母您嚴重了!”薑暖煙彬彬有禮道,“昨日二伯父指責煙兒時,您對煙兒處處袒護,煙兒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這就好!好孩子!”薑老夫人哽咽著道,“我這上了年紀,人也開始糊塗起來,你們都不怪罪我,我這才能安心啊!”
“祖母!”薑暖煙眸光一閃看向薑老夫人道,“煙兒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祖母可否答應?”
“說!無論你有什麼要求,祖母一定都滿足你,也算彌補祖母心中對你的一點虧欠!”這麼多人在場,這些場麵話薑老夫人自然是要說一說的!
“多謝祖母!”薑暖煙忙向薑老夫人行了一禮道,“秋霞姑姑前日便邀請我與妹妹去武安侯府陪陪她!正巧,父親與母親過兩日也要出趟遠門,所以煙兒想與妹妹一起去秋霞姑姑那裡住上一些日子,好望祖母允許?”
這是他們早就商議好的,今日誰機會合適,誰便提出這個要求?隻是去武安侯府住些日子,與情與理,這種情況下,薑老夫人都不能拒絕!
果然,薑老夫人的身子顫了顫,嘴皮子抖了抖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好啊!你與霞兒姑侄情深,這是一件好事啊!”
隻是,這“好事”二字幾乎是從薑老夫人的牙縫中擠出去的!
薑暖煙的意思,薑老夫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是明擺著要搬出薑府,不在薑府住了!隻是剛才她有言在先,此刻若是不同意,那便是自打嘴巴,可若真的讓她們搬出去了,那與蘭溪薑家的關係怕隻會愈來愈淡,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隻是……”
薑老夫人心思轉了半天,剛開口,便被諸葛長風打斷道。“大長公主!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好!那小侯爺與九公主慢走,我就不送了!”薑老夫人趕緊送客道,就因為諸葛長風在,她有很多話都不方便說。
“哦,對了!”諸葛長風邁步剛向外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道,“大長公主,我母親有件事情讓我問您一下?”
“何事?”薑老夫人不知怎的頭又開始一陣陣的疼了起來。
“昨日,母親不知怎麼又想起了往事,讓我問一問大長公主,明和二十三年,南邵進宮的那批貢品,先皇是不是讓大長公主先挑的?”諸葛長風緩慢而清晰的道。
薑老夫人整個人都呆愣住了,明和二十三年,那一年她剛剛生下薑德文,將喜事報到宮中,恰好南邵進宮了一批貢品過來,先皇便讓她去庫中挑選,權當是送給外孫的禮物!
正是那次,在那批貢品的秘貢中,她發現了綠蜻蜓,當時她隻覺得這東西是天下少有,稀奇古怪的緊,所以便悄悄的藏了起來,並沒有上報當時掌管庫房的太監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