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錯的。
而那陌生的黑袍男子等不到蒙麵人的回應,手腕一動,抖了個劍花,復又將劍架在蒙麵人脖頸處,不過蒙麵人臉上的黑巾已經被挑下。
“武安侯可認識此人?”
武安侯搖了搖頭,這個蒙麵人他也從未見過!不過剛才看這蒙麵人的劍法,劍式雖少,但每一次出劍都是直取人的要害,每一劍都是殺人之劍!所以,這個蒙麵人不是出自軍營,便是刺客!
“說!你家主子是誰?你跟著暖煙小姐的目的何在?”那黑袍男子將手中的劍又向那蒙麵男子脖頸處移了一寸,已經有一溜的血珠順著明晃晃的寶劍滾動,然後順著劍尖滴落。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蒙麵人冷哼一聲,說話間便將自己的脖子向那劍上靠去,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
隻可惜雖然他的脖子幾乎是挨著那鋒利的寶劍,可就在他的頭向寶劍偏的那一刻,他卻發現自己的穴道已經被封住,渾身不能動彈。
陌生的黑袍男子也不再與他廢話,在他身上一陣翻尋,摸出了一塊銀光閃閃的令牌,冷笑一聲看向那蒙麵人,“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太子府的走狗啊!”
薑暖煙繞過武安侯,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走到躺在地上渾身不能動彈的蒙麵人前,蹲下`身子直視他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秋霞姑姑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哼!”那蒙麵人冷哼一聲,一副不屑的神色,卻絲毫沒有要回答薑暖煙問話的意思。
“人先帶回府上吧!”薑暖煙起身看向武安侯道,既然他不肯老老實實的說,她相信,武安侯府一定有人能讓他開口!
“這位兄台!不知可否將此人交給我們帶走?”一聽薑暖煙的話,武安侯忙向那黑袍男子抱拳問道,畢竟捉住這蒙麵人的是眼前這黑袍男子,而不是他。
薑暖煙不由一陣愕然,唇角極快的抖了一下,伸手扯了扯武安侯的衣袖,向他使了個眼色。
還不等武安侯反應過來,那黑袍男子已經一揮劍鞘,非常暴力的將那蒙麵人打昏過去,這才一臉鄙夷的看向武安侯道,“順延!咱們相交多年,你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實在是讓人傷心啊!”
一聽這含著戲謔的聲音,武安侯頓時知道眼前這陌生的黑袍男子的身份了,不是諸葛長風還能是誰?
“這也不能怪我,千麵的手藝是越發精湛了!”武安侯有些訕訕道,說著他一伸手揪住地上那蒙麵人的衣領,用力一揮,便將那蒙麵人扔進了馬車。
“切!”諸葛長風不屑的哼了一聲,“沒認出來就沒認出來吧,還不承認?煙兒不是認出我來了嗎?”
武安侯狐疑的望向薑暖煙,諸葛長風這次的易容,他都沒有看出任何破綻,薑暖煙是怎麼發現的?
“眼神!他看我的眼神很熟悉,而且他對我眨了眨眼,所以我就知道了!”薑暖煙明白武安侯的意思,當即解釋道。
一個人的外貌、聲音可以改變,可是他望向自己心愛之人時,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的那股發自內心的情感,卻無法掩飾!
武安侯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又望向諸葛長風道,“你怎麼這身打扮?”
“煙兒將事情都和我說了,我覺得你們府上有內鬼!這種貨色,”諸葛長風瞥了一眼馬車,“頂多也就能監視煙兒這種不會武功的人,但凡會些武功,他若是跟的稍微近點,就能被察覺!”
薑暖煙臉色不由一變,“那我今日去錦瑟坊的時候,他是不是就跟著了?”今日她去錦瑟坊的時候,千語並不在身邊,那她交代秋管家的那些話,是不是也被此人聽去了?
“放心!”諸葛長風忙安慰薑暖煙道,“今日我一直跟南宮淩雲在一起,就連他去如廁也不例外。所以,即便這人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消息,也沒來得及向南宮淩雲匯報,等一會,讓武安侯差人好好審一審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