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住在這裡,怕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薑暖煙無限感慨的抬眸看向諸葛長風道。
“是啊!那個時候的太子妃還是潘可心,那個時候武順慶還在武安侯府到處上躥下跳,那個時候這天淨閣還是我在武安侯府的住處,那個時候你對我還處處提防,而我卻以為你在打武安侯府夫人的主意……”
顯然這裡也勾起了諸葛長風對往事的回憶。兩人誰也不再說話,隻相依著默默的站在這裡,全然沉浸在回憶中。
溫暖的微風不知在什麼地方醞釀,帶著一種不可捉摸的醉意,迷迷糊糊的繞著二人打轉,將兩人貼在一起的衣角,一會吹得向左,一會吹得向右,玩的是樂此不彼。
良久之後,諸葛長風才看向身側的薑暖煙柔聲喚道,“娘子!”
諸葛長風的這一聲娘子,讓薑暖煙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就像那火燒雲似的!可她的心中,酥酥|麻麻、甜絲絲的滋味卻如同漣漪一般,從心尖處一圈圈蕩開。
“娘子!”諸葛長風看著薑暖煙那仿若要溢出水的眼眸低聲又喚了一聲。
可這一聲之後,薑暖煙的眼圈卻開始紅了起來,那清亮的眼眸中也開始漸漸升騰起霧氣。她不由在心中輕歎一聲,這還當真是平生不會相⊿
薑暖煙忙從諸葛長風懷中掙紮而出,轉身看向身後的來人道,“姑姑!姑父!”
“煙兒!薑府的大夫人如今正在花廳,等著接你去薑府。父親、母親那裡我已經差人去送信了!”薑秋霞先向薑暖煙道明了來意。
“侯爺,陌塵讓我來叫你,說是還有些事要與你商議。”武安侯也看向諸葛長風道。
“那你快去吧!”既然知道事情無法更改,薑暖煙這一刻反而變得堅定起來,“表哥現在找你一定是有關於北疆的事情要和你商談。我也要準備一下回薑府的事情!”
“煙兒!”諸葛長風不捨的喚了一聲薑暖煙,他與她在一起的時間為什麼總是這麼短?
看著諸葛長風眼眸中的戀戀不捨,薑暖煙忽然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輕聲道,“不是有句話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即便我不在你的身邊,我的心也與你在一起!”
“煙兒!”諸葛長風心中不由一陣蕩漾,薑暖煙鮮少這樣向自己表達情意,聽她如此說,他的心仿若一下便掉進了蜜罐,他不顧武安侯與薑秋霞在場,垂首在便吻住了薑暖煙的唇。
可一向羞窘的薑暖煙非但沒有躲開,反而一伸手攀上他的脖頸,主動迎合起了他。兩人的唇互相覆蓋,兩人的舌互相追逐,這一刻,整個天地,他們隻有彼此,唯有彼此!
而一旁的武安侯與薑秋霞也轉過了身,將這剩下的一點點時間留給他們。
當晚,薑暖煙便又重新住進了薑府的凝萃苑。
這一晚,薑暖煙與秋挽禾、薑秋霞、薑暖雪幾人一直聊到很晚才入睡,她隻記得自己剛迷迷糊糊的睡著,便又被各種喧囂聲吵醒。
“小姐!”花語在薑暖煙的耳邊輕喚道,“該起身沐浴了,一會全福嬤嬤就要來為小姐開臉、盤發了!”
“嗯!”薑暖煙怏怏的起身。她為他一襲嫁衣,她為他挽起秀發,可惜他卻沒有辦法看到。薑暖煙搖搖頭,將這瞬間產生的一絲憂傷趕快趕走,他們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不能執著與一時!
沐浴、更衣、梳發、盤發、開臉、上妝,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薑暖煙唇邊雖掛著微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就是因為薑家,因為薑德武,所以他才不能親自來迎娶她。她卻還不得不在薑府出嫁,她怎麼可能真正開心?
“煙兒!”秋挽禾親手將一個蘋果放在薑暖煙手中,沒有像別的母親在女兒出嫁時絮叨那些為婦之道,卻隻對薑暖煙說了五個字,“一定要幸福!”
薑暖煙狠狠的點了點頭,即便他不能來迎娶她,她與他,一定也會幸福的,很幸福很幸福!
“夫人!”花語忽然從外邊急急的走了進來,附在秋挽禾耳邊低語了幾句,秋挽禾點點頭,對著屋內的嬤嬤與婢女道,“大家隨我一起來拿喜錢,這裡有花語就行了!”
看著屋內黑壓壓的眾人隨著母親魚貫而出,薑暖煙的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狐疑,正要詢問花語出了什麼事,便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極快的從門口閃了進來!
“你,你……”薑暖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