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小雨撲向了我,用那幼小的手牢牢抱著我,抽搐著哭了起來。
是啊,她還是個孩子,早就被嚇壞了吧?
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但她卻突然將嘴唇湊近了我的耳邊,用著極為微弱的聲音呼喊了聲:“哥哥……”
哥哥?
什麼哥哥?
我剛想問個究竟,卻忽兒眼前被一片黑暗所吞沒,我,倒了下去,頓時失去了知覺。
[“你看,這個世界,你以為時間線隻有一條嗎?你以為所有的時間都是從過去流向未來的嗎?不,你錯了,在無限平行的宇宙這個世界即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文學樓】”]
意識依稀之間,有個女子的聲音回蕩在了我的耳邊,明明她如此熟悉,可為何我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臉,隻是昏昏的睡了過去,將她忘卻在了我的海馬體(海馬體,儲存大腦記憶的地方。)裏。
2050年下午1點28分
搖晃的四周、濕潤的空氣,熟悉而又陌生男子的後腦,我,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清了眼前這個背著我的男子。
他----是於博。
我朝著四周望去,眼前的景象稍稍有了些變化:方才的深淵沼澤,如今的潺潺流水,一個暗裏吞人,一個明裏洶湧,皆是極度凶險,不管到哪兒都充斥著一股讓人一身雞皮的恐怖。
恐怖?不,是恐懼吧?對未知的恐懼;對被遺棄的恐懼;對未來的恐懼;對死的恐懼,如此多的恐懼,但我卻不知----為何會感到恐懼。
也許,我天生敏感;也許是失了記憶的不安。
但無論用那種去概括我卻仍舊不覺著貼切,而最為貼切的我卻也想不出來。
“嘩~~嘩~~~嘩~~~”
那吵雜的水聲響徹在我的耳邊。
為什麼它不消失?而為什麼我卻在這裏?
我的思維就如同這困於森林中的它那般肆意的爆發卻找不到那流出的方向。
也許,這便是上天給我的懲罰,讓我失去了記憶陷入了這思想的深淵。
“嗚……嗚……”
耳邊傳來了極度微弱的嗚咽聲,我順著聲音
望向低頭走在阿瑟身後的小雨,她的嘴唇還在微顫,好像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
是啊,那該死的毒蜂,對於弱小的她而言想必更是恐怖吧?
可是,那一瞬的既視感又是怎麼回事?
第六感?對未來的預測?還是……埋葬在我心中的記憶?
記憶?不,不可能是記憶,這所有的一切我還未曾經曆,哪來的記憶!這怎麼可能!
我的情緒竟變得異常激動,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掙紮了起來。
“喲~男子漢,你終於醒了啊?我還以為你就這樣醒不過來了呢!”
於博轉過了頭來,朝著我半開玩笑似的說到,將我的身子朝上麵提了一提。
“嗯。”
或許是他的說法讓我覺著有些諷刺,便隻是低著點了點頭,未與他對視。
“咚。”
阿瑟不知從哪兒跳了出來,用著手指敲擊了下我的額頭,掐著我的臉道:
“夏亞,你可真是命大啊!這次你可要好好感謝於博,要不是他幫你拔了毒刺、敷了些解毒的草藥、緊急處理了下傷口又一路背著你前行,你怕是早就丟了性命,無法醒過來了。”
阿瑟的話,讓我感到了愧疚----原來是於博救了我的命。
“謝……謝謝你,於博。”我紅著臉道。
“沒關係,我們都是實驗體,而且你很重要。”
他,並未看著我,隻是望著那一片蔚藍,表情有些冰冷。
?
我很重要……
他,什麼意思?
我,毫無頭緒,暗自思考著他話中的含義。
“嘩~~嘩~~~嘩~~~”
又是那吵雜的水聲!
它,越發猛烈了起來,不停地衝向四周,述著它的霸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