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反對也沒有什麼卵用,畢竟隻有一個房間,難道不肯就能多處一個房間嗎?依然可不是矯情的人,隻好妥協了。
反正她就不信了,難不成江海安還會霸王硬上弓!歸根到底也是依然對江海安太信任,覺得他不會是這等齷齪之人。
房間裏的灰層很多,裏麵的空間非常窄小,房間破破爛爛的,到處都布滿了蜘蛛網。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黴味伴隨著灰層撲麵而來,依然打了一個噴嚏。
“房子太久沒有人住了……”老太太說。
依然捏著鼻子,調整一下呼吸,鬆開手,看著老太太說:“開門的時候,你說村子裏的人都搬走了,是怎麼回事呢?”
“哦!這個啊!我們村子裏的風水不好。很多年以前是很好的,後來有一戶人家做新房的時候,挖地基,挖到了龍骨。從此以後啊!村裏的人都遇上了大麻煩,死的死,傷的傷,總是很突然的。”老太太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後來請算命先生來看,就說我們村的龍骨被挖了。一時之間,很多人都怕會傷及到自家,所以一下子全都搬走了……”
老太太十分熱心,準備給他們打掃房間。
“不用勞煩您了,我們可以自己動手的。”
江海安看到老太太都老掉牙了,還讓人家做這種事情,實在是過意不去,連忙拒絕了老太太的好意。
江海安奪過老太太手中的掃把,走入了屋子裏麵,用掃把把那些蜘蛛網掃掉。
依然看著那些行走的蜘蛛,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萬一被咬了,明天會不會爛臉,爛腳之類的。
“算命先生準不準的啊?”依然家不迷信,鬼神之說,林父常常都說是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
“準啊!”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說:“就是我們家不信這個,所以才遲遲沒搬走……後來我的先生啊!還不是去世了。”
“你的先生去世了?為什麼?”依然連忙說:“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問到這些問題的。”
老太太搖搖手,無所謂地說:“沒事,這麼多年,我一個人都過習慣了。對於他的離開,我早就已經放下了,他是得了肺癌去世的。”
“會不會是空氣之類的問題,比如汙染啊!”依然對這件事很好奇。
根本沒有聽到江海安故意在咳嗽,示意她閉嘴。
“怎麼可能,哪裏有那麼多湊巧。反正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舍不得離開這個地方才會害死我的丈夫。後來我的兒子和女兒都生我的氣,早早就離家出走了,所以深山裏麵就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裏獨守了。”老太太無奈地搖搖頭說:“你說死掉的是我該多好,可是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卻一直好好的。人就是這麼奇怪,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就早早死去了。”
“你別這樣說,可能這些都是天意,這事不怪你的。”依然說。
江海安已經再也聽不下去了,走過來,單手勾住依然的肩膀說:“陸寒珊,這房子你今晚也是有份要睡覺的,我拜托你不要一直在閑聊,過來幫忙好不好?”
“你怎麼這麼小氣?”
“不小氣的話,我就不叫江海安了。”
“我覺得你應該叫小陸才對!”依然說。
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不情願地拿著去擦櫃子。
“擦幹淨一點,不然今晚蜘蛛過來陪你睡。”
“閉上你的烏鴉嘴!”
老太太轉身,去她的屋子裏找來了一些幹淨的衣物給依然他們換洗。
“等下你們弄完清潔後就去洗完澡吧,完了就過來吃飯吧!”
老太太把她晚上沒吃完的飯菜重新熱了一遍,還特意炒了一個菜。
菜都胡的,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沒有什麼胃口。
但是為了不要拒絕人家老太太的好意,兩個人隻好作秀式吃了起來,菜裏麵沒有放鹽,吃起來怪怪的。
“好吃嗎?”老太太問。
“好吃!”江海安連連點頭,心裏卻無比痛苦。
飯好像也沒有煮熟,半生半熟,就像在嚼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滋滋滋地響。
“大陸,你還在長身體,多吃一點!”依然把菜夾過去,放在江海安的碗中。
因為她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了,不好意思不賞臉,隻好把這項艱巨的重任交給江海安。
老太太去就寢了,依然和江海安吃完飯後,也陸續進了房間。
房間的床很小,地麵又髒兮兮的,沒有多餘的被子可以墊在地上打地鋪,兩個人隻好平躺,十分老實地睡直,一人一邊。
房間裏很安靜,可以聽到外麵的雨聲摻雜著風聲,像鬼在咆哮一般。
“陸寒珊……”
依然怕江海安賊心四起,連忙說:“不要睡過來我這邊,要不然我一巴掌馬上就拍死你!”
“床就這麼大了,我還睡過去難道要壓住你啊?”
依然覺得這句話讓她很害羞,連忙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