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無分文的她無處可逃,就在此刻她想到了江海安。
也隻有江海安在這個時刻讓她想起來,她不敢打給馬治,不敢打給郝先森,隻好打給江海安。
她心裏安慰自己,隻是把他當成了哥哥,所以才會打給他。
電話響了,江海安剛剛下了飛機,坐在轎車上,準備回別墅。
“依然?”
依然哭得很傷心,雖然盡量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還是讓聲音給出賣了她。
“你現在在A市嗎?”
“在啊!你哭了嗎?”江海安小心翼翼地說。
“誰說我哭了,我隻是吃芥末嗆到了鼻子。”說著依然吸了一下鼻涕。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江海安連忙附和她。
“你找我什麼事?”江海安說。
“我爸爸出差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下?”依然說:“一晚就好,你別誤會,隻是以兄妹的身份。”
“可以啊!”江海安都不知道多開心。
已經有挺久沒有見過依然了,最近都瞞著拍電影,好不容易給自己放了三天假,回來的當天就遇到了依然親自給他打電話,實在是太巧了吧!莫非她知道他的行蹤,再說陸寒珊的父親貌似不會出現出差的情況吧!這個依然說謊的技術實在是太爛了,完全沒有什麼技術水平可言。
“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你。”江海安說。
“我在街口的咖啡廳,以前我們在一起喝咖啡的那個地方。”依然說。
“好,你等我二十分鍾。”江海安說。
往日在咖啡廳喝咖啡的情景又湧上了心頭,他和陸寒珊之間實在是摻雜著許多的故事,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是忘不了這個女人,畢竟她在他的腦海中早已根深蒂固。
依然和這家咖啡廳的人熟絡,咖啡廳的員工得知她身無分文跑出來,還特意送她一杯免費的咖啡。
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地等候江海安的到來……
叮的一聲……
站在前台位置的服務員說了一聲歡迎光臨。
江海安迅速找到了陸寒珊的位置,走到了她的跟前。
陸寒珊的視線落在了江海安的身上,他身穿軍綠色的風衣,劉海自然地垂下來。
陸寒珊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麵容憔悴,頭發亂糟糟的,看上去狀態不太好。
江海安隨即坐到了依然的對麵,依然生怕服務員會來招待,等下發現了江海安會引起慌亂,連忙起身,看著江海安說:“我們走吧!”
依然走在前麵,江海安跟在她的身後,一前一後走出了咖啡廳。
“你看到那個人了嗎?感覺好像江海安呢?”店員A說。
“怎麼可能,人家可是大明星,怎麼可能會跑到我們這種小地方。”店員B說。
“怎麼不可能,很多明星都會喝咖啡啊!”
“可是你有在我們的店裏見過明星嗎?”
“這個倒沒有。”
“這就對了嘛!”
回去別墅的途中,依然不發一語,頭靠著窗戶,伴隨著車子的顛簸,頭一下下地撞擊到玻璃窗上,依然已經麻木了,完全沒有心思顧忌到這些。
江海安跟她坐在後座,看到她這個樣子十分心疼,連忙伸手,用食指輕輕地戳了一下陸寒珊的肩膀。
“你沒事吧!”
“有事的話,還能坐在這裏嗎?”依然坐直身子,頭看著副駕駛座的座椅後背。
“跟你爸爸吵架了嗎?”江海安說。
依然轉過頭,看著他,想不到他也記得依然的不開心多半是和林父有關係。
“沒有!”依然說。
江海安見她不想說,隻好轉移了話題說:“你餓了嗎?”
“不餓,要減肥。”依然說。
“你已經骨瘦如柴了,不用減肥。”
依然冷冷地笑了笑。
回到了江海安的家中,他的司機開車走了,說是第二天再過來接他。
江海安饒有興趣地走到開放式的廚房那邊,還打算給依然煮公仔麵吃。
“你要幹什麼?”依然拖著疲憊的身子說。
“吃不吃麵?”
“不用麻煩了,我現在困了,想去睡覺。”依然說。
江海安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說:“那好。”
“隨便哪一間房子都OK嗎?”陸寒珊問。
江海安突然很詭異地衝著她笑,說:“隨便你喜歡,我那裏也OK!”
依然馬上翻了一個大白眼,抓狂地看著他說:“我都說了,以兄妹的身份,你到底都在想什麼?”
江海安連忙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看著依然說:“沒有想什麼啊!就是說,如果你怕鬼的話,我不介意讓床給你誰,然後我睡沙發。”
“好像是你怕鬼吧!”
兩個人對視幾秒,陸寒珊連忙轉過身,說:“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