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芙被幾個人架著走,他們強迫又群換上一件超級短的緊身黑色連衣裙,而且還是低胸的。
盼芙感覺到自己的肌肉都是被這身裝飾給捆綁了,如同孫悟空頭上戴著的緊箍咒一般,把身體死死地困住。
盼芙沒辦法接受這種她從來都沒有試過的造型,要不是不想挨打,她隻好乖乖就範,這些男人不會跟你說什麼紳士風度,反而總把不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男人這句話掛在嘴邊。
盼芙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想逃跑的話,首先要解除他們對她的戒備,不然逃跑的生機真的是飄渺。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就被這幫人逮住了,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打她,欺負她。
在這裏,他們就是王法,盼芙想起依然曾經對她說過的。
可是又恩對於她來說就是毒品,一旦賴上了,怎麼戒也戒不了。
不過有這麼一瞬間,她的內心是崩潰的,後悔的。
“遮什麼遮?”大象大聲對著她叫,“等一下你就知道怎樣死。”
大象走到盼芙前麵,對著盼芙的頭頂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她兩腳無力,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大哥,等一下打傷了就不好吧!”
畢竟她是他們的搖錢樹,萬一等一下接不到客人可麻煩了。
“記住,別打臉蛋,打哪裏都可以。”大象拍了拍那個手下的臉,手下連忙是是是地應答著。
緊接著,大象扯住了盼芙的頭發,活生生地把她從地上拉上來。
“啊——”盼芙痛得直掉眼淚,雙手捂住頭,不敢亂動地任由大象拽住頭發往麵包車裏走。這樣的場麵,盼芙隻在電影中看到,看電影的那時候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以前還說血腥,暴力的場麵夠刺激。但是當當局者是自己的時候,說話就沒有這麼瀟灑了。
這班殺人不眨眼的禽獸,無論你反抗還是乖順,他總是喜歡動不動地拿你出氣。這種人根本就不把你當成人,你隻是他手中的一個玩具。一旦招惹上他們,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他們都會把你搜刮出來,這一輩子,你都別想逃離他。
盼芙強忍住眼淚,指甲都快滲進了手心裏。她不敢哭,不敢叫,她乖乖地坐在車上,看著車上這些猥瑣,肮髒,無恥的人。
這些人原本和她的生命沒有任何的交集,可就在這一刻,他們卻主導了你的命運,而且還這麼無法無天。
盼芙開始恐慌了,她有點害怕,原來在追求一段壓根就沒有把握的環境,以及愛情,那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賤人!”大象哥看到盼芙熱淚盈眶,對著她的臉就是扇了一巴掌。
盼芙倒靠在車窗上,一隻手捂著臉,不敢朝大象哥那邊看。這一次比在巷子那次還要恐怖,第一次是彷徨,抱著死掉的態度麵對。而這一次驚恐已經占據了整個心,她的潛意識裏一直在對自己說,一定要跑出去,求生的意誌是那麼清醒,那麼地渴望。
“大哥,不是不打臉嗎?”
大象哥回過頭,對著那個手下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揮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巨響,比打盼芙的那股力氣還要大幾十倍。
“老子我愛打誰就打誰,你今晚吵個不停,信不信我等一下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是是是。”
就在他們的車子慢慢地開進了B蘭街,街道上到處亂哄哄。本打算把盼芙送進酒店,卻恰好這時遇上了又恩那幫人在B蘭街的酒店裏光明正大的鬧事。酒店裏跑出很多人,場麵非常轟動。
“什麼情況?”大象哥看向車窗外。
“馬上下去看看。”
“是。”
這時車門被打開了。
盼芙眼直直地盯著車門,一連下了三個人,車裏剩下大象哥,司機,還有一個手下。
盼芙咽了一下口水,車門沒有關上,就在那個手下一屁股離開座椅,她飛奔地衝下車,把大象哥的那個手下從車上撞倒在地上,他從車上滾下來,她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
她一股腦熱,飛奔地跳下車,跨過那個打手,飛快地奔跑起來。
“媽的。”大象哥飛快地走下車,恰好那個人從地上站起來,大象扇了一巴掌給那個手下,然後大叫,“馬上把她給抓回來。”
大象哥和那個人,往又群這個方向跑過來。
盼芙腳上踩著一雙高跟鞋,她裏麵彎下身,解開高跟鞋,光著腳丫在粗糙的大馬路上飛快地跑起來。
“站住——”
“啊——”盼芙一邊跑一邊叫。
汗水淚水順著臉龐流下來。
她從來都沒有如此地恐懼過,她硬著頭皮,一直向前跑,都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個人,她拚命地跑,死命地跑。
白白的腳丫板上被地麵劃過一道的傷痕,血從腳丫板上留出來,染紅了她整個腳丫。路邊上擠滿了許多看熱鬧的人,這種逃跑如此激烈的場麵還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