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晚穿漂亮一點,豁出去。”lulu說。
她們就當盼芙答應,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努力地打扮起來。
一個鍾頭後……
盼芙早就準備好,坐在一邊等了她們足足一個鍾。
這會兒,她們才梳妝完畢,三個女人格外性格,寒冷的冬天在她們眼裏根本就是別樣的夏天。漁網襪,超短裙,低胸衣,仿佛她們是約好的一般,不約而同地穿出了一個模樣。
“不是吧!盼芙,你還沒打扮啊!”
盼芙穿得嚴嚴實實,跟她們反差反差大。
“已經好了,你們快點好不好,今晚不要熬夜,明天還要去趕車啊!”盼芙說:“再說我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妹妹了。”
“不是吧!”
“當然是,快點吧!別磨磨蹭蹭了。”
幾個人出了門,截了一輛的士,風風火火地趕到了M街。
夜晚的M街非常熱鬧,街上擠滿了人群,小販。到處燈火通明,是昏暗的那一種。人來人往,擠得水泄不通,街道上有賣臭豆腐的,有賣衣服的,有賣色情畫像的,小販叫賣的聲音都傳到了耳根地下,仿佛再靠近一點就會被他們震破耳膜。
三個女人排成一條街,占用了一條小小的大道,前前後後的人,不時吱吱李白楓地咒罵她們。
“哎呦,不用手挽手啦!”別人的手指都快指到他們的臉頰上了,她們都無動於衷。
盼芙隻好勸她們分開,好讓別人過去。從身邊走過的人就跟要趕著去投胎一般,把你撞倒了,一聲對不起也沒有,就揚長而去。
撞到盼芙倒好,她就當沒事發生,要是撞上了其他那兩個冤鬼,她們可要撕破臉皮跟你扯頭扯尾的。
有好幾次盼芙都勸開她們,但她們似乎已經習慣成自然,把罵人,打人當成是一種舉手的動作。
街道的裏麵有許許多多陳舊的屋子,K港那種典型的舊屋,小閣樓式的房屋,一排排地 “擁擠”在那邊,排成了一條條直線,每一個房子的一樓都有一個非常小的樓梯,樓梯非常窄,而且非常短,每一個樓梯口的外麵都坐了一個人,有年輕的男女,也有中年男女。
按apple所說,這些人都是“看水”的,二樓正在“營業中”,換一句話說就是出來賣。而這些“看水”的人也是負責收錢的,這些“經紀人”通常都是樓上那些朋友的老公,親戚啦,或者是馬夫。
這就是平民的夜總會,B蘭街有他們層次人的樂子,M街也有廟街的歡聲。
氣球跑到那個賣那種海報的那個攤位前麵,拿起一張尺度非常大的海報,忘生薑他們這邊攤開,說:“生薑,你朝思暮想的 女人,趕快把她帶回家。”
“是不是很棒啊?”老板笑的隻見牙齒不見眼。
“哇哇!!好像還不錯,幹脆一人買一張。”生薑咬著牙齒,看海報的表情非常奇葩,感覺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惡不惡心?”又恩對著生薑的臉,狠狠地打了一下。
生薑和氣球同時把那張海報扔回攤位,生薑拍拍肚皮,對著氣球說:“我要什麼女人沒有,還用得著對物思人嗎?你都神經病的。自己買回去,每晚也瘋狂。”
阿明和又恩走上前去,一人拉一個,用手挽住他們的脖子,快步往前走。
“喂!你媽是不是去上班啦?”生薑嘴邊裏咬著牙簽,撞了一下走在他旁邊的又恩。
又恩其實心裏非常想他媽媽,但是每一次回來看到媽媽那副心酸的樣子,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誒,說操場曹操就到。”氣球指著不遠處站在小樓梯口那邊的陳媽媽。
隻見陳女士身穿一件灰色的大衣,穿了一條大一號的西褲,梳著一個馬尾,她的頭發非常少,而且前額的那一撮頭發都白了。
吳美蘭,這個人就是又恩的母親。M街出了名的媽媽桑,年輕的時候在B蘭街當媽咪,那時候帶領的女人數不勝數,人人都說是吳女士帶出來的女人都是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
後來吳美蘭的丈夫,也就是又恩的父親在B蘭街被龍頭大哥幹掉以後,美蘭就不呆在B蘭街那邊了。
她現在把她的生意移到M街,過去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美女早已成為了過去,此時此刻吳美蘭帶的人都是中年婦女,樣子非常不過關的女人。
現在的吳美蘭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走路都有震動聲的吳美蘭,換別的幫派那些人說,吳美蘭就是一個過氣的那人,一個落魄的大媽。
“恩啊!”陳媽媽看到又恩回來後,開心到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又恩是一個非常不聽話的小孩,吳美蘭最痛恨那些黑社會了,不是因為那些黑社會的話,她的丈夫也就不會死。
可是又恩打死都不聽,死活要進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