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老式的房子,陳又恩的家總共有三層,一樓租給一對夫婦,美蘭自己一個人則住在二樓,三樓則是放置雜物,露天的天台,上麵還養了許多白鴿。
lulu和apple跟著陳媽媽走上二樓,靠近樓梯間的側一點就是二樓的大門,透過五顏六色的炫彩老式玻璃,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裏麵的擺設。
走進屋子,對麵側放著關二哥的神像,神台那裏擺了一碟蘋果,一碟桔子,這些水果看上去很新鮮,陳媽媽每天都有供神的習慣。
關二哥神像的側對麵就是吃飯桌,一張長橢圓型的深棕栗色的陳舊飯桌加上幾張同係列的椅子。廚房就在飯桌的對麵不遠處,然後就是客房。
“你們坐著,看看電視,我來做就好了。”美蘭說。
“不好,我們幫你。”apple連忙說。
要是被生薑他們知道她們過來偷懶的話,肯定有苦受的。
“不用,不用。”美蘭從電視機的上麵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然後走到apple的身旁,把遙控器遞給她,說:“廚房很窄,站不了這麼多人。行動起來非常不方便,你們隻管看電視,陪我聊聊天。”
美蘭哈哈地大笑起來。
美蘭獨自一人走入廚房,洗鍋,洗菜,切肉一條龍服務。
“那個小姐是你們的朋友嗎?”美蘭說。
“是啦!”
“她叫什麼名字啊?”
“鍾盼芙,照顧的顧,快樂的樂,天空的天,我們的宿友,好像你的兒子最近在追她。”lulu說。
她也是道聽途說而已,沒有正麵對盼芙求證過。
“鍾盼芙?”美蘭把頭伸出廚房外麵,滿臉詫異。
“嗯嗯。”
“哇!好名字。”美蘭非常得意地把頭縮回去,滿臉笑容。
apple和lulu麵麵相覷,捂住嘴巴,偷偷地笑起來。
樓下……
“那邊又開始打架了!”一對年輕人飛快地飛奔向前,緊接著,接二連三的人向趕命一般往前麵走。
前麵堵得水泄不通,圍成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肉牆,擋住了大路。他們議論紛紛,身體也跟著語言舞動起來。
他們圍觀的地方正是一間麻將館,那一排排的屋子都是麻將攤位,到了晚上的時候,麻將館裏麵就開始熱鬧了起來,但同時也是龍蛇混雜的地方,每天都發生打架的事情。
又恩和盼芙也跟了上去,從人群中擠出了一條縫隙。
“趕快回家啊!”一個中年婦女用手捂住了他小孩的眼睛,半拖著往家裏的方向走。
“啊——”
裏麵麻將落地的聲音,桌子碰撞的聲音還有砸碎玻璃的聲音,發出了一聲接著一聲刺耳的吵鬧聲。
又恩透過人群,透過麻將館的玻璃大門,看到生薑他們就在裏麵和麻將館的那些人大打出手。
又恩二話不說,飛快地衝向麻將館的大門處,整個人飛奔進去,撞破玻璃,直徑衝向裏麵,拿起一張椅子對著正和生薑對打那個人的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那個人倒地,鮮血染紅了他的臉頰。
阿明正被M街的大哥大阿蛇哥用“滿清十大酷刑”伺候著。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雞頭的兒子啊!”蛇哥說完,站在他身邊的幾個小弟跟著哈哈的大笑起來。
“你以為這裏是T鑼灣啊?”蛇哥說完,從桌子的底下又拿出了一把小刀,狠狠地插在阿明的手臂上。
“我今天就是要廢了他的雙手,你這個吳大媽的兒子耐我如何啊?”
蛇哥說罷,把阿明推到在地,狠心地把腳踩在阿明的頭上。
又恩準備衝上去的時候,蛇哥從身後拿出一把手槍,對準阿明的腦袋,威脅地看著又恩說:“你敢走向前來,那就試試看好了。全部給我站好,不然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生薑,又恩還有氣球,三個人被蛇哥的手下用腳踢向他們的腳處,三個人排成一條線,直徑地跪了下來。
“哈哈!我就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
“我去——”生薑大叫一聲,準備跑上來的時候,蛇哥用手槍對準他的右腿狠狠地開了一槍,他當時就跪在了地上。
“住手!”又恩大聲叫道。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住手?我今天就是鐵定心要玩死你,你咬我啊?”
蛇哥命人把阿明的手放在麻將桌的一條架子上。
“你敢——”又恩大叫——
聲音震耳欲聾,整個麻將館都回蕩著陳又恩的叫聲。
“啊!”盼芙雙眼放直,手腳不自覺地抖起來。
“報警啊!”盼芙自言自語地說。
“快點幫忙報警好不好?”她對著周圍的人說。
他們古惑仔和警察有隔閡,即便是被打死,也不會像警察求助,按他們的話說叫住有骨氣。
盼芙的電話忘記拿出來了,出去到處借電話,卻沒有人願意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