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委屈地哭了起來,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個樣子,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接著江海安轉身,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一副氣衝衝的樣子。
依然以為他準備收拾東西離家出走,連忙跟了上來。
“大陸你要幹嘛?有事我們好好說,我拜托你不要老是一言不發就玩失蹤,你這樣會讓我們很擔心。”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樓梯口的位置,江海安突然轉身,差點撞到了緊跟著他的依然。
依然連忙扶住了樓梯的扶手,仰起頭看著江海安。
江海安的表情亮了,一副在嘲笑依然的表情看著她說:“搞笑!這裏是我的家,該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他強行走下一步,依然不得已往下走了一個台階。
接著,他快步走到了陸寒珊所在的三樓臥室裏,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依然的衣櫃,隨手就把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往外扔。
“你在幹什麼?”依然無法相信他在讓她滾蛋。
管家擔心出什麼事,隻好跟著上來,她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傻愣愣地站在門口的位置。
“給我滾,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江海安像失心瘋一般,瘋狂地摧毀著衣櫃裏的東西,就像清掃垃圾一般。
“江海安,你不要太過分!”依然說。
江海安回過頭,邪笑地看著她,說:“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以後請你滾出我的生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休想再監督我的一舉一動。”
“你……”
再多的解釋也變得蒼白無力,依然無話可說。
“管家,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收拾好,我們王家可不是垃圾回收站,什麼都收!”
依然強忍著淚水,管家十分為難地看看依然,再看看江海安,最後迫於無奈,隻好乖乖地走過去,用一個銀色的行李箱將陸寒珊的衣物全都裝進去。
就這樣,依然被打包式送出了江海安的家。
大鐵門關上的那瞬間,她看到了江海安頭也不回的背影,他對待陸寒珊就像丟垃圾一般,毫不猶豫。
依然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看到他的時候,心情雀躍到極點。
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還來不及找到喘氣的機會,就被江海安給掃地出門了。
相對那晚的獨自傷心,今天的心情來得更加慘烈一些,她聽到了自己心髒破碎的聲音。
依然原本以為不動聲色地在外麵等待著,或許江海安突然心軟了,會出來找她的。
可是她已經忘記了,此大陸非彼大陸,何況他不再對她牽腸掛肚,自然不會跟她有任何的感情。
就在她一個人獨自吃著苦果的時候,一連熬了整整三天,這三天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最終,她被現實打敗了。
百般無奈之下,她隻好撥通了蔣心的電話,尋求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江海安的家。
接到王父電話的時候,江海安大概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本以為陸寒珊會很快散播消息,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等了那麼久。
果不其然,江海安接起電話的那一刻,馬上就被王見罵的狗血淋頭。
“大陸,做人不可以這樣的!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居然把依然趕出去?她在美國舉目無親的,當初若不是為了你,她壓根就不會去那邊,你倒好,現在居然過河拆橋。”
江海安聽了直翻白眼,說:“那麼快風就吹到你那邊了?是不是你的新歡告訴你的,這也對,枕邊風不對你吹,對誰吹呢?不過我告訴你,你是她們的傀儡,但是我不是,我是一個有肉體,有思想的人,而不是你們的扯線公仔。居然她懂得怎麼過來美國,就自然懂得回去,不要搞得被我害了一樣。”
從知道父親再娶,而且娶了一個她女兒和他糾纏不清的女人,他就反感。
越想越覺得她們可惡,在腦海中不斷地腦補她們的手段,不知不覺就將她們給黑化了。
“你怎麼這樣說話!到底還配當一個男人嗎?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本來你們就相愛的,我跟蔣阿姨是後來才認識的……”
“所以說是陸寒珊介紹你們認識的嗎?”江海安冷笑:“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這如意算盤真的是精打細算。”
“大陸!”王見徹底發怒了。
江海安無心再聽他勸說,接著說:“就這樣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江海安隨即掛掉電話。
王見拿著電話,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大陸以前從來都不敢這樣對他說話,更加不會說出這麼無理的話。
失憶完全讓他整個人變性了一般,什麼都聽不進去,而且還固執己見。
依然得知王見跟江海安談判失敗以後,心都涼了半截,現今貌似除了回國以外,就沒有別的退路可選了。
這幾天依然在反反複複想著這麼一個問題,如果當時沒有把事情給捅破的話,他們的關係不至於搞得這麼僵。
她曾想過一萬種解決的辦法,卻沒有辦法弄到後悔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