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揚……”蘇皖的眼淚,在阮皓揚這樣細聲的安慰和話語中,無聲流下。
老天爺,你為什麼那麼不公平?
“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嗎?在你們回到我身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如果現在你那麼難過,誰去安慰悅兒,誰去開導悅兒?”阮皓揚說道,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道:“如果你那麼難過,豈非讓我後悔那時讓你們回到我的身邊?”
聽了阮皓揚的話,蘇皖怔忪了一下,一時間,才緩緩的反應過來!*思*兔*在*線*閱*讀*
是啊,阮皓揚說的對。
“皓揚,我會努力的,會努力讓自己開心的!”蘇皖的聲音裡,帶了一抹讓人心疼和憐憫的心疼。
她可以開心,可怎樣才能做到全部在乎呢?
這……有多麼的難,有多麼不容易做到?
可現在在麵對阮皓揚,她隻好選擇快樂。
兩人沉默下來,躺了一會兒,鬧鈴響了起來,阮皓揚刷牙後,蘇皖便捧上溫水和藥物,阮皓揚吃下後,兩人又是習慣的躺下,靜靜的扯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可是奇怪的,這一次,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料想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蘇皖想起那天在滑雪場阮皓揚摔倒的情形也是如此,吃完藥後兩人睡著了,他並沒有發作,可是後來,竟在滑雪場昏倒了。
今天要去檢查了,他卻忽然又出現這樣的情況,卻不知道是好是壞。
蘇皖看著阮皓揚漸漸沉穩下來的臉頰,慢慢的起身,往廚房走去。
一個早晨,她都是精神恍惚,想著阮皓揚檢查結果的事情,腦子裡該死的,卻忽然想起了那天鈺瑩跟自己說過的話!
吃過早餐後,阮皓揚在蘇皖和阮悅的陪同下,一起去了藥局。
檢查過後,程彬一臉凝重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給你們藥了,如果檢查結果還是不明確的話,上麵已經肯定的表示,不敢再繼續給你們供藥了!”
蘇皖不甘的說道:“可是……我們是簽了合約的,你們這樣屬不屬於違約?”
程彬搖頭,道:“這種情況合同裡都已經列明了。”
蘇皖猛的想起,合同還是鈺瑩看的,當下便沉默了下來,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程彬,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為覺得皓揚吃了這種藥之後,情況越來越好了,精神也很是不錯!”蘇皖決定打友情牌。
程彬卻搖頭道:“不,這種不明情況下,如果是雄性癌細胞在藥物的刺激下反抗起了作用,如果再繼續服藥的話……隻會加速病人的病情,成為一道催命符啊!”
蘇皖忍不住的踉蹌了一下,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程彬搖搖頭,遺憾的說道:“隻能等明天的結果出來了。”
蘇皖隻領到了24小時的份量,也就是說,如果明天出了結果,就能繼續領明天下午的藥,如果沒出結果……明天開始,阮皓揚就會被迫停藥了。
處於一個如此劣勢被動的情況下,蘇皖和阮皓揚都很是不滿意,卻又無計可施。
拿了藥回到了住所,在煎熬中,幾人度過了24個小時。
這段時間內,鈺瑩說過的話,一字一句,一場清晰的出現在了蘇皖的腦子裡,不受控製的擴大,響起……
終於到了第二天,程彬一早就打電話過來。
蘇皖很是激動的連忙詢問:“結果出來沒有?”
“出來了!”程彬說道,“能看出什麼情況嗎?”蘇皖緊張的問道。檢查結果出來沒用,必須要病情明確才行。
“能。”程彬猶豫了一下,卻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到實驗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