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同於劉門主的鎮定自若,堂前一位嬌豔的女子,此刻正蠻橫的一腳踏在階梯上,手裏的三尺長劍直指這位當代劍門門主的眉心。
“師哥,你怎麼還雲淡風輕的,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小師弟要出關了啊!”嬌豔女子蹙緊眉頭,不滿地朝劉有才喊道。
“師妹,你還是這麼潑辣,這個樣子,以後怎麼嫁人?”劉有才小抿一口茶,二指一彈,便將女子的佩劍彈了回去。
豈料到女子不加收斂,反而怒意更盛,一隻手指著劍門門主的臉直嚷道:“劉有才!你不在意小師弟,這全天下人可都關注著呢,師父當初的話你難道全忘了?”
“我自然沒忘!”
劉有才將杯子往桌上砰的一擲,正聲道:“正應如此,當初驚刀門殺上山來,向我劍門索要小師弟,我才出麵攔了下來,並和小師弟一起,和驚刀門立了個賭約。”
女子聞言心疼道:“你還好意思說,小師弟歲數還不到你的一半,你讓他和一個老怪物賭鬥,生死自負,這是什麼狗屁賭約,驚刀門都騎到咱劍門頭上來了!”
劉有才無奈道:“誰讓咱小師弟,把人家驚刀門的幾個嫡傳弟子,全部打成了殘廢,而且逼著他們立下毒誓,從此遇到劍門弟子,都要退避三尺。這,驚刀門當時肯退去,已經是不錯的了。”
(本章未完,請翻頁)
原來,那日天涯酒樓的爭鬥結果,實在是太丟驚刀門的臉麵,驚刀門上下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來。
其中一人想出個注意,認定林潛作為劍門的小師叔,與黃鄒等人的爭鬥是以大欺小,不符合江湖的規矩,驚刀門便借著這個理由氣勢洶洶的殺上山門,向著劍門討要公道。
女子橫了一眼,目露寒芒道:“那是他們技不如人,關小師弟什麼事!要賭鬥好哇,找老娘來鬥,看我不把他們的手腳給剁下來!”
“衛簫!”
劉有才一聲喝斷,繼而緩聲道:“你也要相信小師弟好不好,師父他老人家說師弟劍道天賦極高,單論劍招,那些老東西未必是師弟的對手。隻可惜師弟素來不喜修煉鴻蒙心法,內功上還是落下了。”
“難道就任由他們上山,仗著那狗屁賭約帶走小師弟?”
劉有才沉默了片刻,道:“隻要小師弟能將鴻蒙心法修練到第三層,再配合他的劍法,與那老怪物僵持個一柱香的時間,我想到時候,驚刀門應該也是沒臉硬拉師弟下山的。”
“要是驚刀門不要臉了怎麼辦?”衛簫冷哼道。
劉有才笑笑,放言道:“如若這般,他們硬要帶走小師弟,嘿嘿,劉某人不才,倒要向驚刀門的幾個老怪物,好好討教一番了。”
“師哥,沒想到你心裏還是護著小師弟的麼。”衛簫放下臉色,嗬嗬笑道。
見這唯一的師妹終於轉怒為喜,劉有才也鬆了口氣,拍著衛簫的肩膀道:“師妹啊,你的暴躁脾氣,實在得收斂收斂,剛剛劍都要抵到我的臉上了。”
衛簫臉上微紅,有些不好意思,但這種女兒態的小心思也是轉瞬即逝。
“下次我注意嘛。”衛簫收起劍不好意思道。
劉有才咳嗽一聲,又道:“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在這一年裏,小師弟的鴻蒙心法境況如何。一年前我在他關前布下了草木皆兵陣,如果今天他能成功破關,那就說明,他的修為達到了預期,我們也可以替他鬆口氣了。”
衛簫臉上露出憂容:“按照小師弟的個性,結果還真不好說。算了,我先去關前等著!”說罷,她也不顧劉有才的反應,直接拎著長劍就往林潛閉關的地方走去。
劉有才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嘟喝了一口,說了這麼多,還有點口幹舌燥呢。他想著衛簫之前護短時的倔強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和小的時候一個樣子。林潛剛入門那幾年,無論什麼時候犯了錯誤,衛簫都要把林潛藏在身後,一點都不讓師父責罵。
噗!想到衛簫張開雙手,如同母雞護住小雞崽子般的架勢,劉有才忍不住笑出聲來,結果被一口濃茶嗆在嘴裏,捂著嗓子咳嗽了好幾下。
雖然被嗆到了,劉有才依舊是一口一口慢悠悠的把茶品幹淨,直到杯子裏僅剩下幾片癟癟的茶葉黏在底下。他將目光一步步移向殿外,清朗的陽光已經灑到了屋簷上。
距離正午,還有一個時辰不到了。
這位掌門人朝門外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關前的草木皆兵陣,還要他來主持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