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劍門。
雖然劉有才強行壓住消息,但當日在場的弟子眾多,林潛小師叔被人擄走的事,還是傳到了劍門的各個角落,劍門一時風雲四起。
衛簫作為最疼愛小師弟的人,第二日清早,便率先發難,一腳踏破掌門內院。這位行事瀟灑霸氣的女師叔,對著掌門師兄就是一頓臭罵:“劉有才,你死在院子裏了?連小師弟你都護不住,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讓人擄走,這個掌門你還要不要當了!師父的叮囑你還中不中聽?”
正是女漢子一吼,牆瓦抖三抖。
但是縱然是牆瓦顫抖,掌門的內院鐵門,依舊緊鎖,絲毫不給衛簫麵子。
見內院裏麵沒動靜,衛簫冷哼一聲:“好哇,你不見我,你是怕我了對不對?沒想到堂堂劍門掌門也成了縮頭烏龜!”
衛簫揚手朝內院傳音道:“驚刀門都騎到劍門臉上啦,你能忍我可忍不了,做掌門的不管事,我這個劍門長老可坐不住,明日我就率我門下弟子,攻上驚刀門,讓他們履行賭約,交還小師弟!”
衛簫等了片刻,突然一腳重重的踹在鐵門上,緋紅的臉上升起一絲怒意,“你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把你的門也拆了?”
嘎吱一聲響,沉寂的內院大門終於緩緩打開,劉有才無奈的從裏麵走出來:“我一直在裏麵聽你說話呢。”
“為何不出來說?”衛簫揚起眉毛,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劉有才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這不是怕見你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啥也不想,先上我這來興師問罪!你讓我這個掌門,在劍門裏還有威嚴?”
“連師弟都護不住,不當也罷。”衛簫嘀咕道。
“誒…………”劉有才摸了摸後腦勺,自己隻怕是又要多出幾根白發了,“所以你要幹嘛?如你所說,帶上一堆人馬,攻上驚刀門?”
“掌門不管事,我能怎麼辦。”衛簫聳肩。
“師妹啊,凡事不要急躁,要靜下心來多想想,你怎麼從小到現在就不變呢,火急火燎!你關心林潛,師兄我就不關心?關鍵是其中有問題啊!”
“什麼問題?驚刀門欺人太甚,願賭不願服輸,那我隻能拿劍跟他們講道理。”衛簫長劍出鞘,目光森然。
劉有才將衛簫手裏的劍一把按回劍鞘,大聲質問道:“你就真的確定,是驚刀門做的?不錯,當日那人擄走小師弟時,確實喊了一句驚刀門,但驚刀門就會傻到當眾輸了賭約還強搶劍門子弟,最後自報家門?”
衛簫一陣沉默。
劉有才接著道:“小師弟被擄走的第一日,我就立馬和驚刀門的掌門薛常聯係,他也是很吃驚,而且驚刀門也算名門正派,薛常也是願賭服輸之人,應該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卑劣行當。”
“薛常?”衛簫嗤笑一聲,想到那光頭粗漢在自己身上瞟來瞟去的樣子,就是一陣惡心,“那可說不準!”
劉有才正步上前,好好的拍了拍衛簫的肩膀道:“師兄不願見你,就是因為你行事焦急,我想讓你回去冷靜冷靜,那人喊了一聲驚刀門的名字,難道不會是為了嫁禍於驚刀門?他有何意圖?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敵在暗我在明,如何能衝動做事?”
“可是……”衛簫遲疑了一下道:“就算不是驚刀門,做出這種事的,也是些邪門惡派,小師弟豈不會有危險?”
劉有才搖頭道:“我猜測,林潛暫時還不會有危險,若是那人要傷害師弟,為何不趁著師弟重傷,一掌將他殺了,而是冒著被我們劍門追殺的危險,背負小師弟下山?這其中緣由,還要細究。”
“嗯。”衛簫仔細想過,也覺得是這樣。
“所以此事暫且不能著急,更不能興師動眾鬧上驚刀門,這樣豈不是讓全天下都知道驚刀門搶走了我們劍門的小師叔?”
“那師兄你以為……該怎麼辦。”
劉有才深吸了一口氣,思考了片刻道:“衛簫,這件事暫時你就不用管了,劍門還需要你這個長老做些事情,找林潛這件事情,我是打算交給咱們劍門的幾位年輕一輩的弟子,安排他們下山,秘密尋找林師弟,這正好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場曆練。”
衛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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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擔心道:“交給幾位年輕弟子,師兄你如何放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