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的,就是容元祺與蕭楚桐!一個用陰謀詭計一個用疑心猜忌將我害死,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或許是察覺到我的不對勁,母親問我怎麼了,我忙收回思緒,對她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她笑笑,到底是個孩子,說著便讓我睡覺休息,並叮囑下人將熟睡的流景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看著離開的母親,我腦中閃過一絲念頭,快的幾乎讓我抓不住,下意識的我喊住了她:“母親!”她回頭看著我,疑惑不解:“怎麼了鏡兒?”我咬了下嘴唇,還是說出了那句話:“母親不是說好久沒見大堂姐了嗎?不如抽個時間我們去容公館看下她?”母親笑了下:“這孩子,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都依你,這兩天咱們就去看看曼薇去。”我點了點頭,然後互道了晚安,母親和一幹下人都關門出去了,屋內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躺在柔軟的床上,心中一遍遍過著今晚發生的場景,因為太過疲勞所以控製不住的沉沉睡去了。沉睡之前,盡管意識模糊,但還是能清晰的明白,一遍遍回想的豈止是舞會和蕭楚桐,還有那個讓我愛恨兩難的容元祺!第二日,我正在花房與母親還有流景在忙活著,我告訴母親自己現在不止喜歡玫瑰,也喜歡百合。母親就吩咐人送來了很多種子,供我栽培賞玩。花房裏花匠正在教我們如何栽種,陽光透過玻璃房折射進來,使得一屋子的花草植物都獨上了一層金光,每個人都帶著笑容,快樂無比。然後父親也循聲過來了,我們笑鬧著讓父親不許在花房裏吸煙,父親也好脾氣的都遵從了,並說今天是他為我們服務。花草芬芳,溫暖柔軟,闔家美滿,天倫之樂。說的大抵就是這樣的場景吧。我被這些溫暖感動,這一幕在我腦海中存了很久很久,直到以後每每想起來都會情難自禁。若一切都能定格在此時,沒有後來的分別與離散就好了。歡樂總是短暫的,正當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在花房裏忙活的時候,又下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父親的興頭被打斷,有些不開心,語氣便帶了不耐:“什麼事這樣著急忙慌的?”門子有些驚慌的說:“門外有容公館的人來報,說…….”他欲言又止的,被父親瞪了一眼,然後說:“容公館的人來報,說大老爺府上大小姐昨晚,薨了。”此言一出,母親手中的木勺掉了,楍驚醒了一室的沉默,父親問他:“你說什麼?曼薇去了?這怎麼可能!她這麼年輕!”門子哭喪著臉,他就知道在這個時候報這個是肯定要承受老爺的怒火了,畢竟老爺一向很注重親情的。他顫抖著說:“容公館的人就在門外,拿著喪檢。老爺,那大老爺府的姑娘,肯定是沒了。”父親對我們說他先去前廳,然後就走了。母親被吉祥攙扶著做了下來,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淚:“曼薇這孩子,昨兒個還說這兩天有時間去看看她,結果人就這麼沒了。昨晚突然提起她,一定是上天給我們提醒,可是咱們不知道呀。早知道,早知道昨晚就應該去瞧瞧她的。”我卻更震驚,這容元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一直把我死掉的消息封鎖了,我昨晚正好想讓父親母親這兩天抽時間去容公館,這樣就能逼得容元祺自亂陣腳,可是他這樣先行一招,倒是打亂了我的計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