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在燕國京城布了不少耳目,這三年慕容彧和阿辭很恩愛,事事為她著想,而且他嚴格管束手底下的人,禦王府的人並沒有胡作非為、仗勢欺人,文武百官才對他有所改觀。”
宇文瑤點頭,一臉的崇拜,“慕容彧太厲害了。”
宇文戰天苦笑,阿辭這麼幸福,慕容彧這麼幫她,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央求道:“皇兄,臣妹挺想她的,我們進宮求見吧。”
他心裏苦澀,“你一人去吧。”
或許,相見不如懷念。
……
十年後。
沐浴後,慕容辭回到寢殿,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陽剛氣味,接著她騰空而起,不由得笑道:“做什麼?”
慕容彧抱著她將她放在床榻,勾起她稍微圓潤的下巴,目光灼熱如火,“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陪你就寢了。”
寢殿幽暗,隻有一盞茜紗宮燈在牆角幽幽地亮著。
“你確定今夜老三不會跑過來?”她盈盈一笑。
“我已經吩咐宮人,不讓她出來。”
他急切地解下她的中衣,熱烈地吻她的唇瓣,滿腔相思之苦終於有了發泄之地。
她閉上眼摟住他,身子瞬間變得柔軟,似柔情款款的春水彌漫了他。
青紗幔帳落下,二人倒下,細細的淺吟聲飄出去。
十年如一日,幹柴烈火般熾烈的情潮湧蕩不絕,滔天巨浪般淹沒了他們。
“母皇……母皇……”
五歲的小公主揮著小胳膊、邁著小腿兒奔進來,驚破一殿的春色旖旎。
慕容辭全身僵住,慕容彧也是如此,不敢動彈,默默地咬牙。
宮人都是吃屎的嗎?
小公主奔到床榻前,卻在二尺外止步,指著他,稚嫩而氣憤的聲音響起,“父王,你又欺負母皇。”
她隻穿著粉色中衣,一雙漆黑靈動的瞳眸骨碌碌地轉動,小臉蛋肉呼呼的,圓潤嫩滑白皙,粉妝玉砌一般,可愛得萌死人。
“父王沒有欺負母皇,母皇累了,要歇著了。你趕緊回去就寢。”慕容彧耐心地解釋。
“你壓著母皇就是欺負母皇,別以為兒臣不知道,哼!父王你快下來,兒臣要保護母皇。”小公主嬌蠻地跺腳,非常生氣的樣子,“父王你再不下來,兒臣就過去打你。”
“父王沒有欺負母皇……母皇腰酸背疼的,父王正在為母皇舒展筋骨……”慕容辭後背冒汗,無奈地對他使眼色,這磨人的小妖精,你能對付得了?
“真的嗎?”小公主一本正經地問。
“當然是真的。”慕容彧幹巴巴地笑,憋得太狠了,難受得緊啊,“你快回去就寢,不然會著涼的。”
“父王你快下來,你不能霸占著母皇,兒臣要跟母皇睡。”小公主又是跺腳,水靈的瞳眸撲閃撲閃的。
慕容辭的額頭開始滴汗。
慕容彧的聲音溫柔得變成孩童音,“你母皇今夜又乏又累,實在沒有精力照看你,你就讓母皇好好歇幾日。你是最乖的,最疼母皇的,是不是?”
小公主點點頭,“是的,兒臣最愛母皇了。好吧,今夜兒臣一個人睡。父王,你不能欺負母皇哦,你要乖乖的哦。”
他連連幹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這時,宮女在寢殿外探頭探腦,不敢進來。
“還不護送公主回去就寢?”慕容彧寒沉道。
“奴婢遵命。”
兩個宮女低著頭、眯著眼進來,抱起小公主立馬閃電般地退出去,什麼都沒看見。
慕容辭鬆了一口氣,“這磨人的小公主終於走了。”
慕容彧琢磨道:“我得想個辦法,讓老三不再纏著你。”
“老三最是胡攪蠻纏,你能說得過她?”
“我是讓著她。”
“讓老三這麼一嚇,你不行了吧,那就睡吧。”
“誰說我不行了?”他邪惡地挑眉,“今夜你別想睡個好覺。”
“那不行,明日還要早起上早朝……”
慕容辭還沒說出口的話,被他悉數吞沒。
熱浪湧起,情潮激湧。
情熱繾綣間,慕容彧低啞道:“再為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她雙目迷亂,呢喃道:“三個還不夠嗎?”
他輕吻她的唇瓣,“三個孩子都姓‘慕容’,再為我生一個,女兒也好,兒子也罷,隨我姓燕,好不好?”
她緩緩睜眸,心裏明白,他想為燕家留後。
他深邃的黑眸充滿了期盼,她情不自禁地點頭。
信任是福,情與愛已經融入他們的骨血,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在漫長而短暫的下半生,她希望他們能夠數十年如一日,恩愛兩不疑,他希望他能執著她的手,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