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很浪費時間。”土豆補充。
陳百經想了想:“給雙方一個機會吧。也許事情跟我們想的不同。”
說完,他和塗竇分道揚鑣,塗竇這個人物在土豆的控製下忙著掙錢建立工廠,而陳百經其實沒什麼事可做,轉轉悠悠地去給帕拉梅拉上了牌照,又來到了美院。
他給蘇芸發了條信息:“帶我逛一逛?”
蘇芸打電話過來:“你在哪裏?”
陳百經:“大門口。”
蘇芸說你等著,我過來找你,然後又改了口,說自己可能要等兩分鍾才能下樓,請陳百經順路一直走到女生宿舍3號樓樓下等一等。陳百經當然是無所謂的,在門衛室做了個登記,停車走過去。
再見蘇芸,她已經換了身青黃相間的連衣裙,很是清爽。兩人邊走邊聊,陳百經高中畢業就從學校滾蛋了,看著大學校園裏的學生們,突然覺得有些羨慕。學生們青春洋溢,看上去無憂無慮,很幸福。這種幸福感,陳百經很少體會過。
蘇芸見他麵上很感慨的模樣,笑著問:“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就是覺得還是當學生好。感覺看到你們,我自己明明也不大,總覺得自己老得很……噯,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老氣?之前寫生的時候看見我,第一感覺會覺得我怪怪的吧?”
蘇芸:“你很老氣嗎?不覺得啊。倒是覺得你給人的感覺特別沉靜,又成熟,好像不管有什麼問題,你都能麵帶微笑的去將事情解決掉,然後指著被解決的困難輕輕說:‘諾,這種問題其實不難的,隻要如何如何,就能解決’……你給我這樣的感覺。”
陳百經摸摸頭:“哪有這麼厲害的人,諸葛亮麼……”
蘇芸笑著說:“諸葛亮唱空城計的時候,還緊張得弄斷了琴弦呢!我感覺你可比諸葛亮還要鎮定。”
陳百經倒是沒想過她會這樣看自己。
蘇芸:“那你呢,你第一次見到我,怎麼想的?”
陳百經:“我?我心想,這姑娘倒是挺可愛的,如果她來勾引我,我倒是很願意上當。”
這是實話,當時他以為先遣隊員就在美院寫生的學生之中,所以對每個人都抱著極大的警惕戒備之心。蘇芸聽了,罵道:“真不要臉,哪有人天天提防著別人來勾引你的!”
嘴上罵著,心裏卻又害羞,又難過,心想:我晚上跑到他麵前去,結果被他抱住,他是不是也覺得我在勾引他?可我當時簡直像是中了邪,就想要多看看他……
陳百經不知道她的想法,開玩笑道:“結果後來多看了你幾眼,我就等不及了,主動勾搭你。”
蘇芸聽了,心說什麼“勾搭”啊,說話真難聽,不過,他是喜歡我才會來勾搭我。這句話陳百經說的理所當然,聽起來當然可信。蘇芸本來覺得他是個隨性的人,有什麼說什麼,這樣的話,對她來說卻像是甜言蜜語,很是受用。她差點笑出聲來,隻好快步跑到前麵去,不讓陳百經看見她笑。
兩人在校園裏逛了一圈,徐茜打電話過來,找蘇芸吃飯。她不知道陳百經在,不然多半不會打這個電話。陳百經想了想,跟著蘇芸一起,找到了徐茜,三人在食堂吃了一頓。徐茜見到兩人在一起,還挺不好意思的,但她要強,不肯說是自己打擾了小情侶獨處,反而開口打趣:
“才分開半天啊,就又黏在一起了!你怎麼不幹脆在旁邊買套房子,天天陪我們蘇芸上課得了!”
說完,自己先笑了,再看陳百經,好像很是認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
“你這麼說,好像挺有道理的。”陳百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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