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藤田二郎的話,陳百經皺起眉頭,問道:“為什麼?”
藤田二郎神色有些尷尬,沒有回答。旁邊的千葉結衣說道:“神道教諸人,大多都是祖上參與過戰爭的,他們現在的身份,也多在政局上,是鷹派。”
陳百經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他思考了一下,對著空相禪師和渡邊吉說道:“兩位,既然如此,我一個中國人,本該不管他們的,但接下來的那場大災難,一則需要所有人齊心協力共同對抗,二則,災難到來時,也就沒有什麼中國、霓虹國之分,大家都是人類,那些人雖然不尊重曆史,但更多的人卻是無辜的,我不願他們因為我的民族情感而受到牽連……神道教在霓虹國影響頗大,說服他們,對霓虹國的國民是很有好處的,請兩位出麵,若是他們願意,我可以暫且不計較民族仇恨,讓他們加入無畏軍。”
空相禪師雙手合十,念了聲阿彌陀佛,讚道:“陳先生能寬宥他人,大智大慧,我不能及。你的吩咐,我自當竭盡全力去做到的,希望神道教諸人能夠領會你的用心良苦。”
渡邊吉也是如此說,而老是咳嗽的藤田二郎麵帶羞愧,說道:“當年的事,雖已遠去,可我國給貴國帶來的殺孽實在太多,我一直不肯正視這段過去,今天見陳君胸懷,方知這些年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陳君,我這裏向你道歉啦,從今往後,我必當竭力周旋,為兩國重修秦晉而努力。”
陳百經有些詫異,不知道這家夥怎麼突然就想明白了,但他也不在意,和眾人說了怎麼去藍托斯,又讓土豆為他們安排行程,給他們留下聯係方式,便要告別離去。
說是要走了,蘇芸忽然說:“這位藤田二郎先生的傷勢,我或許能夠治療。”
“你能?”陳百經看了看蘇芸,他對於乙木長青功的掌握雖然已經超過蘇芸,但主要還是用來增強生機,沒有用心鑽研過其中治病療傷的細節。
他們這話是用中文說的,其他人都許久沒有往中國去,漢語不太熟練,除了聽懂藤田二郎這幾個字,不太能明白他說什麼。
藤田二郎聽見他們談論自己,心中咯噔一下,還以為是這位妙齡女子對自己先前的言論不滿,他心中有愧,神色不由越發的恭敬起來,隻想著若是對方要拿他出氣,那就讓對方出氣好了,這些人能夠得知異世界入侵的消息,又能用神秘病毒對付那種海星狀生物,要是以後因為兩國仇恨而故意不救助霓虹國……
“我修陰陽至理,為的是濟世救人,消災解厄,如果被他們罵一頓、打一頓,排解他們的怨氣,也是一件好事。”
當下決定了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蘇芸走到他麵前,說:“這位藤田先生,你的傷很多年了吧?我修煉的是乙木長青功,最擅長的就是為人療傷,不如讓我試試看?”
藤田二郎抬眼一看,見蘇芸的眼睛如孩童一般清澈,並沒有絲毫的惡意,又聽她說要為自己治療頑疾,心裏不由又是感動又是慚愧。
蘇芸見他不說話,微微一笑,就將木屬性靈力渡到他身上,用乙木長青功的法門在他五髒六腑都細細查看了一遍,發現問題還是出在肺上。
“啊!”蘇芸驚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你、你的肺……怎麼會這樣子的……”
原來他雖然沒有透視眼,卻依靠靈力將藤田二郎的肺腑看得清清楚,這藤田二郎的肺葉,就好像是一個絲瓜網一樣,早就爛得不成形了!
蘇芸簡直想不到,一個人為什麼肺都快沒了還能活的。
“難怪他一直咳啊咳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