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玉笑笑,“那看來我畫的還可以。”
“哪裏是還可以,這是非常可以。換成是我,便是一根草我都畫不出來。”黎靜水肅著臉極為認真的說。
蔣雲玉的畫,隻要是看過的人都無不說一聲好,甚至有許多大儒特地做了詩來讚美。現下他卻是被黎靜水這認真的小表情感染的心花怒放。
“你來書房可是有什麼事兒?”
“嘿,我差點兒忘了,我是來給我爹寫信的,昨天的事兒還得讓他去查,我可查不出來是誰幹的。”
蔣雲玉將畫好的畫掛在晾墨的架子上,又重新拿出一張信紙,“那你便在這兒寫吧。”
“能不能你來寫?”黎靜水扭捏的笑笑,“我的字不大好看,我想看看你的字。”
“行。”蔣雲玉爽快的答應,“除了昨日的事兒,還有什麼別的要寫的嗎?”
“沒了,就寫請我爹幫忙查查昨日的事兒就成。”
蔣雲玉挑了一支細狼毫,沾得了墨,提筆便寫。他喜寫行書,筆勢委婉含蓄,遒美健秀。用詞簡潔幹練,隻用了幾句話便將整件事說的清清楚楚。
黎靜水在一旁都看傻了,刷刷刷幾下,還沒反應過來呢,人家就已經寫好了。而且字還特別瀟灑,撇是撇,捺是捺的。
蔣雲玉將信仔細的塞入信封封好,封麵寫上嶽父大人親啟幾個字,寫的時候臉還稍稍紅了紅。
輕咳一聲,蔣雲玉將信封收於袖中,“等下我安排人送到嶽父那兒去。”
黎靜水表示沒意見,又說:“午時了,我餓了,咱們用膳吧。”
蔣雲玉畫了半天畫兒,也有些餓了,當下點點頭。天氣沒有逐漸轉涼,午膳便擺在正房堂屋。
蔣雲玉成親放了五天假,正好明日是學子茶會,便將這事兒跟黎靜水說了一聲。
黎靜水哪裏是閑的住的,況且她雖然不愛讀書,但是卻很想與讀書人多打交道,學子茶會,去的都是讀書人,她當然十分想去見識見識。
“我跟你一塊兒去。”黎靜水說。
蔣雲玉愣了愣,半晌點頭說了聲“好。”他沒想到黎靜水會喜歡這樣的場合,一時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見蔣雲玉答應了,黎靜水很是開心。她剛剛有些擔心蔣雲玉會嫌棄她胸無點墨,不願意帶她去。畢竟如果是她開了個比武大會,肯定不會願意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去的,多麻煩啊。
兩人用膳都不喜歡有人伺候,所有現下屋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黎靜水屁顛屁顛的給蔣雲玉夾了許多肉,還討好的衝他咧嘴一笑,眼神亮閃閃的。
蔣雲玉被黎靜水的眼神晃的心慌意亂。心怦怦跳著低下頭,卻看到一碗的紅燒肉,小炒肉,每塊兒都肥嘟嘟的泛著油光。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他最討厭吃肥肉,飯桌上從來不會出現這樣東西,今日有好幾道菜都是肥肉做的,他估摸著這是黎靜水愛吃的。但是不是你愛吃便大家都愛吃啊,好想摔桌子。
蔣雲玉笑笑,“那看來我畫的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