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然哥哥,錦繡不是自縊,是吧!”
段卿然有些驚訝,看著明珠,隻見她眼波流動,卻是真心在與自己討論,便一頷首。
“我方才看了這間屋子,難以想象那凶犯是如何出得屋來的!”
段卿然感歎明珠的聰明,“三妹妹的疑問也正是困擾我的地方。若是凶犯已然將紫雀屍體掛起,他便不能從門出去,隻有窗戶。然而窗戶又是緊鎖的,並未有損壞的痕跡。”
“卿然哥哥可有了頭緒?”
段卿然看了看明珠,未置一詞。
此時仵作已打開屋門,從裏麵出來。“大人,經過檢查,該名女子昨夜戌正二刻至亥初二刻(晚8點30分至晚9點30分)死亡,原因是窒息。死者喉部有一道明顯深紫色痕跡,瞳孔放大,舌頭紫黑色,應是被勒死的。現場勘查,綁在門閂的繩子與死者喉部的傷痕吻合,正是凶器。死者指甲縫中殘餘皮屑,是自己抓破了自己脖頸所致,與脖頸上的傷痕基本吻合,應該未對凶手造成傷害。”
段卿然點點頭,“辛苦了,看來我們隻能從時間上下手了。”
“昨夜了慧師傅來時說她出門時是戌正一刻,那紫雀離開時,應該是戌正二刻,她下得山來,便應有了戌正三刻,也就是說,她的死亡時間有可以縮小到戌正三刻到亥初二刻了。”
段卿然聽了明珠的話表示讚同,“盤查一下昨晚戌正三刻到亥初二刻有什麼人在外活動。”
“我們下山回到廂房應該是亥初,在廂房找尋紫雀又耽擱了些時候,當是亥初之後出來尋紫雀的。當時小廝們應該路過了這裏,隻不過沒想到紫雀就在這兒……若是我們發現了,說不定紫雀就不會被人殘忍的害死……”
“三妹妹莫要難過,我們找到是誰害了紫雀才是正經。”說罷看了看剛才說話的侍衛,道“李大成,你帶人去找明府的小廝問一下,昨夜是否經過這裏,是否聽到什麼動靜,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三妹妹,我還有話問你。”
明珠抬頭,不解的望著段卿然,“什麼事?”
“紫雀是你府上的丫鬟,她的來曆如何?是否有什麼人想針對她?”
一語驚醒夢中人,若不是與紫雀有恩怨的人為什麼要殺害她?“卿然哥哥,紫雀自小就被買入府中,那是應是7歲多的年紀,後來便一直跟著我,平日裏也不常出門,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與人結怨的……”
段卿然又道:“來府上之前,紫雀家是什麼情況?三妹妹可知?”
明珠這是反倒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己這個冒牌的才來不過三年,對於紫雀的身世了解不多,也不能輕易提問,這不是出現了破綻?“卿然哥哥,紫雀不曾與我提起家世,紫鳶自小與她熟識,說不定紫鳶知曉些。”
“好,我們先回你的廂房,再從長計議。”
回到廂房,剛剛落座,便見明朗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哥哥!”明珠一見明朗出現,匆匆從座上起身,便向外迎。
“珠兒!你沒事吧!”
“哥哥,珠兒沒事。隻是紫雀她……”
“好了,莫哭。我都知道了。你沒事就好。紫雀的事,讓哥哥來處理。”明朗看見明珠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心疼,不禁又想起了段卿然,一記冷冰冰的眼神便將段卿然凍在原地。
段卿然心知明朗這是怨自己沒有照顧好明珠,雖說明珠無事,但是到底身邊的人受了損失……隻好賠罪:“朗兄,沒有看顧好三妹妹是我的過失,改日再去賠罪!”
“你知道便好!”明朗一手幫著明珠拭淚,一手輕輕拍著明珠的後背,卻也不好與段卿然發火,“出了這樣的事,卿然也有的忙了,有什麼需要便叫我,我定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