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天裏陳靈都沒有見到自己的那位便宜丈夫,晚間要就寢時問丫鬟為什麼泓毅哥哥還不回來。
她這才得知,三少爺往常都是睡在佛堂裏的禪房的,吃飯也是丫鬟們送進去,這樣三少爺就會有更多的時間禮佛。
“走,瞧瞧去!”
春天的夜晚涼風習習,丫鬟們怕她著涼,又不好攔她,趕忙給她找了件紅色毛領鬥篷,戴上搭配的絨帽,手裏也給塞了和暖爐,這才讓她出門。
陳靈感慨,這佛堂就一會兒的路程,轉個彎就到了,這穿的跟出遠門似的。
走到禪房門口,門口有一小廝守著,見陳靈過來,便迎了過去,行禮喊道:“三少奶奶。”
“嗯,夫君呢?”陳靈看了一眼禪房,恰巧看到房裏的燭火熄滅的瞬間。
那小廝偏頭一看,也疑惑剛剛公子不是才在洗漱麼,他還等著把髒水拿出來呢,怎的就熄燈呢?
陳靈看著他一臉糾結的表情,便笑著道:“看來夫君已經歇下了?”
小廝趕緊順坡下驢,“是是是,夜間寒涼,三少奶奶也早些歇著吧。”
陳靈嗯了一身,便在眾人目瞪口呆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推門進去了,還順帶把門鎖上了。
關在門外的丫頭小廝麵麵相覷,又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房內的沈泓毅也是沒有想到這一場變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隱約還能在黑夜中看到有一個人影,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該不會是在脫衣服吧!!
他驚坐起身,想去點燃燭火,可又怕萬一自己猜對了,這燭火一亮,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可咋整……
緊接著又聽見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沈泓毅想下床去,又覺得來不及了,隻好快速退到床內側去。
陳靈摸黑坐在床沿,輕聲喊道“夫君?”
沈泓毅是大氣都不敢喘啊,這這這這女子該不會要和自己睡在禪房吧!不行不行!這是對佛祖的褻瀆啊!
沈泓毅此刻也適應了黑暗,隱約可以看到床沿邊的那個黑影,便悄悄往旁邊挪動,準備趁她不注意跑出去。
可他這剛移到床邊不遠,陳靈就撲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臉也越湊越近,另一隻手甚至想去摸他的臉,“夫君?”
沈泓毅被嚇了失了分寸,一把就將眼前的小人兒推了出去,陳靈一個不妨,竟被推下了床。
“啊!”
陳靈坐在地上簡直要被氣死了,忍著痛站起身吼道:“沈泓毅!你幹什麼?!”
這聲音一大,還牽扯到了她屁股上的傷,陳靈嘶地呼痛。
隨後徑直拿了披風裹著出門了,帽子和暖爐都放在桌上沒拿,外麵一群人都不敢出聲,也不敢抬頭去看少奶奶到底怎麼了,隻是默默地跟著她往回走。
第二天大早,秋雲就叫了婆子去鎮上請女醫過來,然後又派了丫鬟去夫人那邊說明了不能去請安的緣由。
整個府上那是一陣熱鬧,底下的丫頭們都私下裏說三少奶奶夜裏爬三少爺的床,結果被一把推下床,聽說後麵都青了呢。
昨日被陳靈氣的晚飯都少吃了半碗的大嫂也是冷笑一聲,還說什麼恩愛呢,這下好看了吧!
宋氏也是納悶,昨兒個兩人還好得跟什麼似的,都不顧旁人眼光手牽手了,怎的今天就這樣了?
屏退眾人後,陳靈趴在床上,眼裏都是淚水,委屈地說道:“娘,昨日我與相公說好了,不強求什麼魚水之歡,即使這一輩子都不碰我,我也絲毫不會抱怨。”
說到這裏,宋氏的臉色不太好看了,這是什麼話,媳婦娶來碰都不碰,如何傳宗接代呢?
陳靈隨即話鋒一轉:“兒媳婦是這樣想的,相公對我如此抵觸,那邊一點一點的來,讓他習慣我的接觸,昨兒個還同意了牽手來著,結果晚上媳婦見他一直不回來,擔心他便去禪房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