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茵耳根子軟,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心想就畫一幅畫,也不至於能怎麼樣,隨即便提筆落到紙上……
半盞茶的功夫,一副喜鵲登梅的佳作便問世。
“哇,真是太美了,太棒了,嫂嫂,你的手怎麼就這麼巧呢。”林巧兒欣喜的拉著程茵茵的手,不停地讚美。
程茵茵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有點不習慣陌生人的碰觸,“偶然而已,平時喜歡瞎畫,我去熬藥了。”
說完,程茵茵便離開了林巧兒的廂房,趕緊回到藥爐旁,心中總是在懷疑著林巧兒的用意,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可是,卻又想不到,自己現在一無所有,林巧兒能有什麼所圖?
最後想不通,幹脆搖搖腦袋不去想,也許,是自己真的想多了,是自己把這個淳樸的人們想的太過於複雜了,這些人,再複雜,能複雜得過那些精明的資本社會的人們?
“人呢?”約摸著時間,程茵茵將熬好的藥端進房間,沒有看見人,不由得皺眉嘀咕。
“放那兒,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突然,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趁熱喝吧,我已經涼了一會兒了,不燙了。”程茵茵轉過頭,剛好迎上他那一雙犀利的鷹眼,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就降低了音量。
“我讓你放下就走,你沒有聽見?”段卓皺眉,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看著這個什麼都不按照規矩辦事的女子,看著這個自己完全捉摸不透的女子,心裏開始有點亂了,有點慌了!
“哦!”程茵茵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既然別人那麼不領情,隻是把她當丫鬟使喚,她也沒用必要去眼巴巴的討好,今天上午的感動,一下子大打折扣。
放下藥,便出了門。
待程茵茵走後,段卓這才端起藥碗,湊到嘴邊,輕輕地咂摸了一口,然後又用鼻子聞了聞,眼底閃過一片迷茫,看著程茵茵離去的方向,眼神十分複雜,然後閉上眼睛,咕嚕咕嚕的將一大碗藥都喝了下去,一滴不剩。
“程茵茵,你到底是什麼人?”喝完,皺眉看著空空的碗,自言自語。
而出了門的程茵茵則來到後院,翻了一下衣服,又開始準備晚上的蔬菜。
“哼,什麼人嘛,我辛辛苦苦給你把藥抓回來,給你熬好給你送到嘴邊,你不說一聲謝謝也就罷了,還那樣的態度,真是沒品的男人!”程茵茵一邊擇菜,一邊嘴裏嘟囔著,心中還是懷念現代那個大多數男人都有紳士風度的社會。
“程茵茵,將碗拿去洗了。”正在抱怨,突然,身後響起一聲悶悶的低沉的聲音,嚇得程茵茵還以為是出現幻聽了。
站起來,沒好氣的瞪著他,最終又看了看他拄著的拐杖,最終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無奈的搖搖頭,最後二話沒說,接過他手中的碗,走到水缸邊,拿起瓢,舀起水,一分鍾時間,搞定!
“以後,少顯露你的那些有的沒的才華!”段卓接過喜好的碗,轉過身,又停下腳步,冷冷的說道……
程茵茵耳根子軟,受不了她的軟磨硬泡,心想就畫一幅畫,也不至於能怎麼樣,隨即便提筆落到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