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素心慢慢鬆手,狠狠剜了陳玄兩眼,這才離開。
第二天公堂上,素心竟一反常態,直接說自己是被蜜蜂蟄的,並未中毒。
而且她的臉也消了一半的腫,自身也不追究程茵茵的捉弄,請求陳玄無罪釋放。
陳玄無奈,隻能將其釋放,隻不過,並未連同段卓一起!
“陳大人,抓段卓是因為您認定他窩藏罪犯,與罪犯同黨,如今真相大白,我都不是罪犯,為何還不放他?”
公堂之上,程茵茵公然質問。
“可是本府現在卻查出有一件案子可能與段公子有關,所以隻能委屈他幾日了,待真相大白,自然會還無辜者公道。”
陳玄也自然有他自己的說辭,程茵茵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離了縣衙,沒有再回段宅,而是直接回到了醫館。
醫館裏,小鬆和小月已經打擾收拾得差不多了,隻不過元氣大傷,想要重新開張,恐怕還要等些時日。
“茵茵姐,有人等候你多時了。”剛進門,小鬆就朝後院看了看,恭敬的說道。
仿佛一夜之間,小鬆長大了不少,之前那個咋咋呼呼,大驚小怪,扯著嗓子大聲說話的小夥子好像不見了。
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平和和沉穩。
程茵茵點頭,直奔後院而去。
後院亭子裏,正站著兩個男子,一個如墨,一個如火。
“茵茵,你可總算回來了!”蘇雲率先發現程茵茵,一個跳躍出了涼亭,直接跳著到了程茵茵跟前。
“嗯哼?幾日不見,倒是沒了規矩了,乖徒兒,為師的閨名豈是你能隨意呼喚的?”
程茵茵伸手便擰住了蘇雲的耳朵,狠狠地“調教”一番,已正師門規矩。
“師父?”南宮子寒倒是很感興趣,笑著上前,“小妹什麼時候成了蘇雲的師父了?”
對於南宮子寒的稱呼,程茵茵倒是略顯嬌羞,憑空多出一個兄長,且之前還不怎麼熟悉,如今這算第一次正式見麵,略覺尷尬。
“很久之前的事了。”程茵茵微微一笑,並沒有叫一聲兄長。
而且關於墨城的一切,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詳說,等到想說了再把南宮凝霜的事情講與他聽吧,亦或者,段卓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
“到屋裏坐吧。”
“蘇雲,我想跟小妹單獨說幾句話。”南宮子寒轉過頭看向蘇雲,朋友之間也是真誠。
“明白,我去找兩本醫術看看。”蘇雲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完便轉身離開。
“兄長……”程茵茵張了張口,還是叫不出哥哥,兄長二字,勉強還能叫出來,“還是進屋說吧。”
“我還害怕你抵觸跟我接觸呢?能喚我一聲兄長,我已經非常歡喜了,至於你所說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來意了吧。”
坐下之後,一邊品茶一邊說道,“就算不是受人之托,保護你,也是我作為兄長的職責,為了不引人注目,咱們今晚就啟程吧,路途還漫長呢,金銀細軟你都不用準備了,一應我來備齊。”
聽罷,素心慢慢鬆手,狠狠剜了陳玄兩眼,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