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子墨的動作,程茵茵說不上感動,也說不上反感,畢竟,他的出發點各摻雜一半,既是真心想要幫自己解圍,同時也有私心,想要向蘇雲傳遞一些信息。
一場宴席下來,雖然歌舞升平的,但是卻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當然,不管是東海上下還是天朝來的使臣,再也沒有人敢去向程茵茵敬酒,程茵茵也落得清淨,免了不少麻煩。
“青兒,我想出去透透氣。”見他們都其樂融融,唯獨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拉了拉青兒的衣袖,倆人便在悄悄的出了大殿。
“姑娘,其實,要是今天就待在偏殿,不去禦花園就好了,現在也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昨晚你都沒有睡好。”青兒扶著程茵茵,一邊走還一邊抱怨著。
程茵茵也是輕輕歎氣,“該來的總會來吧。”
“啊,姑娘,您還有一隻耳環呢?明明剛剛出來的時候我還看見兩隻,現在左邊這隻怎麼不見了?”青兒大驚小怪的呼喊嚇程茵茵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摸了摸耳朵,果然有一隻不見了,自己卻沒有半點知覺,看來是太大意了,“沒事了,掉了就掉了吧,那把這隻也取了吧,帶一隻總歸是不好看的。”
這個年代不像是現代,怎麼穿戴都沒事,奇裝異服別人隻會說有個性。
“那可不行,這對耳環是……不行不行,這是國主賞的東西,不能就這麼丟了,我的腦袋可不想搬家,這樣姑娘,您先在這兒稍微坐一下,我返回去找找。”青兒不等程茵茵答應和詢問,人已經走遠。
“哎,這丫頭……”程茵茵隻能無奈的坐下,看著青兒的背影越走越遠。
“誰?誰在那裏?”突然,對麵那顆大樹下,有個黑影晃動了一下,程茵茵趕緊站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
過了很久,那個黑影都不再動,程茵茵還以為是自己嚇自己,可是就在她徹底放下警惕的時候,那個黑影卻朝著自己慢慢的移動了過來,“你果然跟了那個人來東海,嗬嗬。”
熟悉的聲音,讓程茵茵腦袋一下子懵掉,整個身體就像是被雷擊了似的,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尤其是他最後那一聲苦笑,仿佛有一顆星球重重的撞上了自己的心髒,壓得喘不過氣,那種由內而外的疼痛,估計沒有任何的言語能形容得出來。
“你、你、怎麼會?”程茵茵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將鼻子的酸意,將心疼的感覺強硬的壓了下去,輕聲問道。
待他走近,程茵茵這才發現,他的服飾是蘇雲帶來的那些隨從的服飾,看來,這一次段卓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使團的名單中,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到不起眼的隨從而已。
“我不來親眼看看你現在日子過得好,我怎麼會放心呢?”段卓居高臨下,倆人的距離近到足以能聽清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磁性的聲音一如既往,隻不過刻意壓低的嗓音更加彰顯了他此時的怒氣。
對於趙子墨的動作,程茵茵說不上感動,也說不上反感,畢竟,他的出發點各摻雜一半,既是真心想要幫自己解圍,同時也有私心,想要向蘇雲傳遞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