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這個家夥!”自來也指著那個黑發金瞳的孩子大聲叫道。
“怎麼,看見是我,你有什麼意見嗎?”緩緩而來的大蛇丸冰冷地看了他一眼。旁邊的女孩子額頭暴起一個青筋,卻還是露出勉強的笑容,“別這樣啊,自來也、大蛇丸,我們今後可是隊友啊,要好好相處才行。”
“是不是隊友,還要過一會才能知道。”大蛇丸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冷漠地道。
“……啊哈哈,你說的對。”綱手的額頭上暴起第二個青筋,小聲喃喃道,“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的家夥,可惡……”
“混蛋!不要看不起我啊!”
大蛇丸索性撇過頭,不去理會那個上串下跳的白癡。說起來,自從那一天他以實際行動狠狠地威嚇了那幫小鬼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了。偶爾碰見的時候,也好像看見了什麼極致的恐怖……似乎之後的畢業考試也因此而沒有通過吧?
哼,也好。這樣沒用的家夥,就算上了戰場,也不過是充做炮灰使用而已。可是,隻有一個人是例外。這個白頭發的小子,說他大膽也罷,說他粗線條也罷,居然沒有受到半點影響,第二天的畢業考試居然還勉強過關了,於是就直接導致了現在的狀況。
他居然要和一個白癡一起上戰場,這叫什麼,命運的不可變性?
大蛇丸冷冷地哼了一聲,金色的眸子裏泛出森冷的光,“喂,白頭發的家夥,”
“啊?”自來也極不耐煩地應了一聲,眼神還在四處遊移。
大蛇丸也不惱,他隻是微微地勾起唇角,輕聲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戰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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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執著苦無,眼神森冷,擋在了兩個隊友的身前。
綱手微微有些顫唞,卻仍是擺好了戰鬥的姿勢。隻有自來也的模樣最為不堪,他的臉上、身上都沾滿了鮮血,衣襟劃破了幾處,雖然沒有受到什麼重大的傷害,可他的眼神卻迷茫之極,顯然正處在崩潰的邊緣。
大蛇丸瞥了他一眼,露出冰冷又不屑的笑容。
畢業考試的後續的確是搶鈴鐺。熟知劇情的他隻不過耍了些小手段就毫不費力地通過了它,然而接下來的可不是撿撿垃圾找找小貓這樣的低級任務。
時值第一次忍界大戰,下忍的畢業年齡平均隻有8歲左右,而他們更是在六歲的時候就不得不走出學校。在這種戰鬥力奇缺的情況下,即使是剛剛畢業的孩子,也被當作了炮灰使用,能夠活下來的人才有機會慢慢變強。
即使他們是三代的親傳弟子,也不可能逃避戰火的洗禮。
讓鮮血染紅自己的手掌,這就是身為忍者的宿命。而在這種時候,任何的不忍、善良都可以是致命的錯誤。
自來也,天真的家夥,難道他以為所有的“正義”都不需要用鮮血來鋪就嗎?
大蛇丸合身撲上撞進一個中忍的懷裏,然後將苦無直□那人的眼窩,深邃入腦。鮮血濺射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可怖。
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抹去,起身環視戰場。
也許對於第一次上戰場的人而言,這個場景的確是過於殘酷了。
數不盡的屍體堆埋在一起,衝天的火光甚至將天空也染成了淡淡的紅色。每一個人的眼中隻剩下了殺戮的本能和對生存的渴求,他們歇斯底裏、瘋狂殘忍,每一個阻擋在麵前的東西都要被清除,即使那裏麵包括不過六歲的孩子。
這才是戰爭,而不是那些打倒邪惡的童話。
對他而言,這樣的場景才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在掙紮中求得生存,然後在血與火中變得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