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秋扇門歷練什麼?」夏景顏沉著臉瞪了艾德一眼,艾德是德君的女兒,從小調皮搗蛋跟個小子似的,封了太子之後有太子太傅管著好了不少,但偶爾還是會惹禍,母皇允諾她每個月出宮一次,看樣子不像是偷溜出來的,不過秋扇門是什麼地方,豈是太子應該來的?
後「哦,啊……林姐姐有念大悲咒給我,引導我知蒼生百態,秋扇門是……是百態中的一種,所以來見識一番。」呼!艾德說的舌頭打結,好不容易捋出來,偷眼瞧著夏景顏的態度。
夏景顏眉頭皺了皺,太子極滑頭的拉上蘭兒墊背,他這深究反而害了蘭兒,算了,繞過她這一回。收斂語氣道:「那你懂了什麼,懂了就要記住,天下蒼生不易,你要恪守天職才是!」
「是是是……,景哥哥說的是!」艾德連忙狗腿的貼了過去,一臉的謙遜乖巧。
楦「還有……叫嫂子,什麼姐姐!」夏景顏低聲嘟囔了一句,將夕蘭攬在懷裡,撫了撫她細碎的髮梢。
艾德連忙站在了夕蘭的另一邊,點頭道:「是,嫂子可摔傷了嗎?快些回去找郎中瞧瞧吧!」
夕蘭本想開口問魏楓的事,一看如此隻好憋了回去,想等回家再問也不遲。
站在三人身後的柳鳳兒看到這樣的情景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了,能叫景王爺哥哥的還有別人嗎?女皇的兒女中,十歲左右的孩子隻有太子一個,這人不是太子是誰?當下走了過去俯身請安,「小臣柳鳳兒拜見太子殿下、景王爺。」
夏景顏還沒看到夕蘭臉頰上的五指紅印,見到柳鳳兒有絲疑惑,問道:「你們可是約好了一起來的?」
柳鳳兒微低著頭,硬著頭皮回道:「是堂妹與魏守備送信邀我來此處的。」
「嗯?」魏楓說是蘭兒與柳鳳兒約他去秋扇門,怎麼到了柳鳳兒這就變成蘭兒與魏楓約的她?
夕蘭也愣了,扭頭與艾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一臉迷茫,艾德忙道:「不是,我和嫂子碰巧遇到,還是我說要見識見識清風才來的秋扇門,我們一直在一起聽曲看歌舞,哪有人去給柳大人傳信的啊?」
這下所有人都愣了,柳鳳兒從懷裡取出信箋遞給夏景顏,道:「小臣並沒有誆語,信箋上確實這樣寫的。」
夏景顏看了看那信箋,揉了揉那上麵的字,墨跡還沒乾透,看來是有人臨時派人去送的信,不是蘭兒、艾德會是誰呢?
正在這時,清風庭步走來,一見多了好幾位客人倒沒多想,這是也是常事,便道:「幾位上賓是在等奴家嗎?這可折煞奴家了,上賓們快請進屋,奴家為各位奉茶賠禮。」
「你幹什麼去了?」夕蘭眼眸一轉,當即斥問道。
清風以為客人生氣了,笑著安撫道:「實不相瞞,前門來了貴客非要喚奴家獻上一曲,奶奶喚人來,我也不能不去,奴家即是賣藝之人,不好折了客人的盛情,也不好拒了奶奶的說辭,各位上賓見諒這個。」
行有行規,夕蘭自然懂,也不是跋扈不講理的客人,可她懷疑的是清風報的信,於是對夏景顏使了個眼色,夏景顏半閡著眼眸輕輕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攬著夕蘭的腰肢轉頭就往外走。
艾德急忙在後麵跟著,柳鳳兒被晾曬在這,厭惡的掃了眼清風,抬步也出去了,清風一見轉眼間人都走了,他倒笑了,「這什麼事啊!」管它呢,反正茶水點心和見他的銀子都收過了,走就走,清靜了。
夕蘭回府,艾德帶著兩名五大三粗侍衛也跟著去了林玉清的小院,一路上『嫂子、嫂子』叫的那叫一個甜,夕蘭被叫的雙頰緋紅,心裡還帶著一絲絲甜,男人女人都應該有個家,有親人,這樣的日子才叫日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