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文就要被家裏人接走出國治療,在這之前他希望能夠見一次這孩子,雖然他幫不上任何忙,但是如果葉書文醒了,他想和他談談,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這邊還有隊友,還有兄弟等著他,一定要咬緊牙關挺過去,然後回來。
到醫院的時候劉陽見到了葉書文的父母,從兩個人簡單的穿著看不出家境,但是他的母親保養的很好,看起來還沒到30歲的樣子,坐在椅子上後背挺的筆直,雙膝並攏著,雙手抱著擱置在大腿上,像是家教很好。他的父親個子很高,略微有點偏胖,雖然臉上帶著疲憊,坐姿隨意,但是不知是否先入為主的觀念,劉陽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上位者的氣息。
劉陽和葉書文的父母交談了一會,但心裏都有些牽掛病房裏的人,沉默的時間居多。
葉書文終於在早上9點半左右醒過來了,可惜第一波沒輪上劉陽,他的父母第一時間進去了,劉陽在門口站著,看著他的母親掉著眼淚一個勁在那張小臉上輕撫,讓他放心,說:父母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要給他把腿傷治好了,葉書文嗚嗚的哭著點頭,他的父親在後麵紅了眼圈。
被病房內的氣氛感染,劉陽的眼睛也紅了,想了一下,轉身回到了椅子上坐下,將空間留給了他們一家三口。
後來葉書文的父親摟著他的母親走出來,情緒看起來好了很多,讓劉陽進去看看。
進屋前劉陽見到一位類似於助理的男人給他的父親遞了張單子,劉陽掃了一眼,抬頭寫的是轉院證明,心裏有點黯然,葉書文這一走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走進病房,劉陽見到葉書文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眉頭緊緊蹙著,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眼尾有些溼潤,半闔著眼,視距有些渙散。
葉書文見到他時,看到了他被繃帶和板子臃腫包裹的吊在胸`前的右手,嘴角牽起,苦笑了一下。
劉陽咧嘴笑著,伸手在小鼻子上捏了一下,葉書文的笑容加大了些許。
兄弟間的安慰通常不用說太多的話,劉陽讓他加油,他點了點頭,劉陽讓他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回來,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劉陽說他等著他一起備戰青運會,這孩子的眼眶一下紅了,皺著臉就哭了。
擦掉他眼角的淚水,劉陽在這小臉上輕輕拍了拍,帶著鼻音說:“複建的初期一定會很疼,也會很艱苦,一定要咬著牙撐下去,實在扛不住了就打電話回來罵我,我認你罵,不還嘴,別心疼錢啊,反正你家也不缺這點錢不是。”
葉書文嗬嗬的笑著,眼淚卻又流下來了,他拉著劉陽的手,緊緊的攥著,勁很大,捏的劉陽的手背生生作痛,他說,“你的傷好了一定要努力恢複訓練,別想著等我,最起碼我們兩個人總得有一個要在青運會上讓所有人看到,別丟了隊裏青少年第一人的名頭。”
“傻瓜。”劉陽矮下`身子,靠近他的臉,帶著一臉得意的笑,“我們就算是受傷了也能追的回來,第一人永遠是我們的。”手腕翻起,與他手心貼合,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他們告訴自己,無論這條路上有多麼坎坷,他們跌倒後也會再次站起,再次回到為之熱愛的泳池之中。
葉書文11點過出的院,他家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輛房車,葉書文基本沒怎麼折騰就躺了進去。
羅新華是在10點過的時候過來的,一直在和葉書文的父母交談,劉陽過去的